谭鑫权作为礼部尚书,可是妥妥的儒学大家,最是提倡礼教纲常了。
墨玖安绑了容北书的第三日,也是他率先在朝中弹劾墨玖安强抢朝臣,败德辱行。
可眼下他竟一言不发地席坐在旁,面色泛青。
墨玖安又看了看赵文博和魏澍恒,这两位文坛巨匠竟也默默无言,脸色不比谭鑫权好看。
赵文博是谢衍的亲家,方才谢衍指责墨玖安目无尊卑时,他也只是垂眸沉默,压根儿没有附和一句。
中书侍郎裴澍恒是个四十几岁的中年男人。
中书省有两位侍郎,一个是他,另一个正是容长洲。
裴澍恒对圣贤之道最是在意,甚至到了冥顽不灵不知变通的地步。
容长洲作为新时代独立青年,经常和他一言不合就吵起来。
刚开始的那段时间,裴澍恒对容长洲毫不客气,甚至多次弹劾其目无尊长,口不择言,空有一副诗情才艺,实则不堪重任。
可不知何时起他竟收敛了许多,就算还是会意见不合争吵不休,但再也没有提过容长洲不堪重任,罢黜贬罚之类的话了。
眼下,诸多朝臣开口反对,可他们三人无视他人异样的目光,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裴大人,您倒是说句话呀!”
裴澍恒抬眸瞥了眼满脸焦急的蓝袍男子,沉默片晌后,转身向盛元帝作揖道:“臣,无异议”
反对的众臣一时间皆愣在原地,迟迟没有反应过来。
墨玖安唇角泛起满意的弧度,目光投向正襟危坐的容北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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