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也转头去看,“公子,有客吧。”
还没等她看清,年轻男人便状似随意来了句:“哦,是对父女,你快去招待一下。”
“父女?”
“对呀,”
他低头翻看账册,一脸无谓,“我方才听见那人喊爹爹。”
他也没说认识这两人,妇人自然信了,笑吟吟迎上去道:“这位老爷,带姑娘选衣裳呐?”
一个老爷,一个姑娘,姜念察觉不妥,却不知是哪里不妥。
“姑娘这般年轻,肌肤也娇嫩,近来天热,不如看看新到的几匹香云纱。”
妇人递给她的那一匹颜色浅淡亮堂,倒是衬她。
姜念却不是真心挑衣裳,只想知道这店中为何如此冷清,于是问:“多少钱一匹?”
“两广运来的货,比旁的是要稍贵些,您手中这块五两银子一匹。”
她在心中暗暗掂量,五两,就是寻常市价,较之同行不高也不低;店内花样又多,本不该如此冷清的。
谢谨闻没听她应承,还以为她嫌贵,直接便道:“要两匹。”
姜念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那妇人喜笑颜开迎上去,“老爷大气,宠得姑娘掌上明珠似的。”
她绕到一边取布匹,姜念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转头看看谢谨闻,却见男人冷眼打量自己。
这是件没法忽视的事,谢谨闻三十,自己十五,稍添个几岁,的确能看作父女了。
“看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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