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皮,开始盘剥百姓、提高税额,并且还大肆征伐、强取豪夺其他小国的土地。
吴国境内的百姓曾自起义抵抗周朝的统治,因其无故讨伐吴国、出师无名,因闵公仁义宽厚、善待百姓,可谁曾想到头来养了一只“白眼诸侯王”
。
不仅如此,闵公自那以后对国师府的态度也变,尤其是对公良俭,看着他一副虚弱至极的模样也只是辱骂,面目狠厉,犹如一匹凶猛的恶狼。
“国师为何单单只看着吴国城池沦陷,为何只看着我身陷囹圄、被卞和玉折辱?”
态度转变如此之大,国师府之前的那些殊荣都是吴闵公加冕的,明眼人都能瞧见,国师府已经彻底落幕了。
商司予只能比之前更加小心翼翼,字字斟酌,每次吴闵公吩咐下来的卦象,她都格外谨慎地揣测闵公的心思,最后再伪造出卦象,将其献上。
两年。
没有一次不看闵公的眼色行事,没有一次不去揣测他的心思,因此她时常偷偷篡改卦象。
才终于换来了吴闵公的信任。
可他心中仍然会有芥蒂。
“商祝史,你是在犹豫么?”
吴闵公苍老的声音将她从神思中扯了回来。
商司予吸了一口气,敛眉迎向吴闵公的目光。
“回闵公,臣同卞和玉的惟一渊源,就是两年前他监禁了我。”
吴闵公逼视着眼前伏跪在地的女子,她仰着纤细的脖颈,眼眸干净,带着一丝坚韧的眸光,着亮。
——不似作伪。
闵公就此作罢,抽出了方才的那封信。
“商祝史,看看这封信。”
吴闵公语气异常和善,但他低着头,表情却看不分明。
他抬手将信纸掷在了商司予的膝下。
商司予神色安静地点点头,拆开信便看了起来。
她的眉头始终紧皱着,信上应当是周天子的亲笔,字里行间都是在控诉卞和玉的种种罪行。
字迹秀美,言辞恳切,并没有许多诸侯王通信之时堆砌辞藻的坏毛病,商司予看得很是顺心。
——更何况,这还是一封控诉和指责卞和玉罪行的信。
她看得更加顺心了。
信中这样写到:
“你们诸侯王不是都想‘挟天子以令诸侯’么?”
“如今卞和玉他做到了。”
字字泣血,如杜鹃啼鸣。
她从这封信读出了周天子身为“天下共主”
的无奈,明明一身威名、受万王朝拜,却被卞和玉当作了一个没有思想和灵魂的傀儡。
——这是他作为天子的悲哀。
“还请吴闵公代我杀了卞和玉,来日必有重谢。”
力透纸背。
这句请求写在尤为显眼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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