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朗朗偏过头,唇齿微张,望向伴在他身侧的那个人。
力眼皮上的疤很长,由于长期闷在眼罩里,看上去微微泛红。
此刻,他眉心轻蹙,像是随时准备醒来。
邱朗朗放轻呼吸,专注地凝望,揪扯成一团的心渐渐被裘力的存在安抚
他望向天花板,双手交握长长呼出口气。
泰国的经历绝不是事故,那是一场专门针对他的谋杀,他也推测出问题大概率出在那个自称“阿普”
的教练身上,因为除了他自己,只有那名教练接触过他的装备。
可他想不明白的是,他在报名培训之前,与那位华裔教练从无接触,他们无冤无仇,且当时他离家匆忙,身上只有张信用卡,也不存在谋财的可能,那人为何要取他性命?
邱朗朗烦躁地抓抓头发。
现在的他,即便有再多不解和不甘,也无济于事。
想要重启调查,几乎只有一种途径:借裘力之手。
而借助的前提只能且必须是
他闭上眼睛,无力地搓了搓脸。
?
晨光渐盛,裘力翻了个身。
邱朗朗闻声,微微侧头。
裘力的眼皮颤了几颤,缓缓睁开,视线渐渐聚焦在邱朗朗的脸上。
邱朗朗心头忽地一软。
就先当那些过往只是一场噩梦吧,先将那些疑惑全部深藏在心底吧眼前的人,当下的每一天,比什么都重要。
邱朗朗深吸口气,翻身趴在棉被上,面向裘力,弯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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