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了他们不孕不育的伟大天皇,还有他未过门的,听说后来成为了生物学家的妻子。
她投身科学,与天皇一起研究出试管婴儿,为他贡献出自己的卵子。
为此她与他的家族都因此蒙荫。
后来那个男孩夭折了,他举家上下都为此恸哭三日。
他想起的母亲叫他在授衔仪式上为那两个月的胚胎,在上千士兵面前,对天皇表示遗憾与歉疚。
他照做了。
他被自己及家人对天皇的绝对忠心感动到痛哭流涕。
他年纪太轻,已经见过太多血。
参军时说誓死效忠天皇陛下,陛下叫他杀人他便杀人,将军说杀人能升衔,他下刀下比狗娘养的都快。
手上命太多,许多鲜活的颜色渐渐开始刺激不了他的感官,杀戮渐渐无法带给他快感;偏偏中国人要么越来越温顺,你拔出刀他立马跪下去,你脱了裤子她立马攀上来;要么太脆,你刚将他俘虏起来,立马咬舌自尽。
他军衔已经不能升太快或太慢。
他不知道自己最后会成为什么,生活也渐渐失去盼头。
他开着试着刺激自己,性,虐杀,奸尸……什么都尝试过,什么都索然寡味。
他来了曹麻这里一次,那天他这里新来一批出生的马崽,都是野马。
他将它们眼睛蒙起来,在他们耳边放尖锐的刮擦声,给它们灌春|药后捆起来,当着它们的面虐杀它们的不中用了的同伴,剥皮扔进油锅里;他饿他们三天,饱他们三天,疯狂的用鞭子抽打。
这些是濒临精神崩溃边缘的马,敏感到你再稍稍刺激它哪怕一下,它都会立马发了疯。
这里有最善跑的马,也是一群有着精神病的马。
那就是他自己的被驯服过程,是最优质的杀戮机器,亢奋到近乎神经错乱。
他甚至能预感到,未来有一日,他们还会迎来一场更大的屠|戮,就在他脚踏的这片土地,这片他们曾经臣服过的,却终于被异族统治出了最低劣的、与生俱来的奴性的民族,他们将会用他们的最高礼仪去感化他们。
他看着最后挤在一起互相踩踏的老弱病残,盯着马场上那领先别的马群几乎一整圈的五号,他几乎感动到痛哭流涕。
他伸手要去抓他身边的人,他最近最喜爱的玩具,和他喜爱五号骏马没有区别的中国女人。
他想叫她和自己一起感动,却抓了个空。
十号与十七号也在老弱病残里。
他哈哈大小笑,拍了拍自己身边空位:“坐啊。”
她手套在大衣口袋里,歪靠着阑干,一动不动的盯着马场。
佐久间支着脑袋斜靠座椅上,看着她与冷淡眼神不成对等的有些趋于天真的侧颜,大衣外套下隆起的胸,裙子下面的身体弧度,形状姣好的光溜溜的一截脚踝,突然身下一热,一股冲动涌上上来,他几乎克制不住要起身去。
她手腕的手镯反着光,刺得他眼睛痛。
他狠狠一拳锤在阑干上。
可恶啊。
这么好看一个玩具,好可惜,竟然不能让他碰。
“你急什么?藤间少佐都不急,”
佐久间笑眯眯盯着她,“你看,他就坐在对面看台上和我们一起看赛马呢。
一支地下|党的眼线与谍报哪里能对抗一大帝国啊?那两个女人真是蠢死了,以为拖住他就能完事大吉。
她们可不知道,其实藤间少佐才是拖住她们情报的。”
她盯着那一马当先的五号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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