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幼澜也抬手回了一礼,道:“秦兄好。”
李信见两人这么互相问好有些腻歪,皱着眉头有些不爽地问道:“怀玉,话说你俩是怎么认识的?”
秦怀玉笑道:“去年中秋的时候,飞凤阁举行了一场诗会,我去凑个热闹,正好听到子衿兄的大作,登时惊为天人,这才主动结识。”
陈幼澜的表情有些得意,不过嘴上却是连声道:“不敢不敢,秦兄过奖了。”
李信有些想笑。
合着自己的兄弟竟然是自己未来老婆的迷弟?
他看了一眼陈幼澜脸上那志得意满的神态,有些好奇地问道:“那子衿兄当时到底做了何等诗句?不知我有没有这个福分听一听呢?”
秦怀玉点头道:“我记得的,背一遍给你听吧。”
陈幼澜微微抬了抬下巴,似乎很是骄傲,并没有阻止秦怀玉的行为,仿佛很是期待李信听过之后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玉颗珊珊下月轮,殿前拾得露华新。
至今不会天中事,应是嫦娥掷与人。”
秦怀玉抑扬顿挫地念了一遍,果然是很靠谱的迷弟。
只是他的语气实在太过恶心,李信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好诗,好诗!”
李信礼貌地鼓了鼓掌,赞许地看了陈幼澜一眼。
陈幼澜微微颔首,正想享受李信的崇拜,没想到他说了两句“好诗”
之后,竟然就停了,又默默地喝起茶来。
她意外地瞪大了眼睛,看着李信,似乎很想问:“就这样吗?说两句‘好诗’就完事了吗?这么敷衍?”
李信就装作没看到的样子,顾左右而言它。
陈幼澜紧咬银牙,终于忍不住挤出笑容道:“李兄似乎不是特别欣赏在下的拙作,想必是有更好的中秋诗才对。
在下也向洗耳恭听一回,不知李兄意下如何?”
说实在的,陈幼澜这首诗确实挺不错的。
不管是炼字还是用典,都写得恰到好处,很成功地描绘出了一个美妙的中秋夜,读来让人有种轻松愉悦之感。
如果换了是任何一个别人写了这首诗,李信一定会认真地夸奖几句。
但他一看到陈幼澜那副“快夸我”
的表情,就忍不住想捉弄她一下,只敷衍地说了两句好诗就住了嘴。
看陈幼澜那憋得浑身难受的表情,李信就忍不住想笑。
“其实......”
李信刚说了两个字,醉春楼大厅中央突然站出来一个大嗓门的女人。
她用力地拍了拍手,道:“各位公子请安静一下!
我醉春楼的七夕诗会即将开始啦,下面由我胡大娘来给各位介绍一下今天诗会的基本规则!”
李信闻言,对陈幼澜耸肩笑了笑,示意她不要说话,赶紧仔细听胡大娘讲解诗会规则。
陈幼澜恨得牙痒痒,但这规则又关系到她与李信今日的赌局,确实需要好好听一下,只好哼了一声,看向了站在大堂中央的胡大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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