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疏桐忽然想起了什么,她觉得刚刚长生提起的那个名字似乎有些耳熟,加上刚刚二人欲言又止的神色,她恍然问道,“刚刚长生说的那个陈多德,可是陈郁宝的长子?”
陈夫人见她猜到了,叹了口气,点了点头,“正是。”
陈郁金本是陈氏药行的嫡长子,其母早逝,其父续弦后,继母朱氏生下一子,便是这陈郁宝。
陈郁金年轻时受朱氏迫害,遭宗族除名,宗族另立陈郁宝为嫡长子,数年前继承了家业。
长生药铺近些年在定安城内打响名号后,陈氏药行的人开始注意到了陈郁金,之前也有派人来药铺找过不少麻烦,陈郁金不缺钱,花钱消灾,使了银子一一摆平了,还以牙还牙了几招,陈氏药行的人吃过几次大亏,知如今的陈郁金没那么好对付,总算是消停了。
只是这几年长生药铺越做越大,陈氏药行的人又坐不住了,还想请官府来施压,好在长生药铺背后有夏疏桐这个小东家,官府的人看在护国公府的份上,不敢动长生药铺。
这些本是父辈之间的争斗,可是谁知道孩子们长大后到了同一所书院,就跟着斗了起来。
夏疏桐拧了拧眉,“长生性子老实,这不被人欺负了?我们该想想办法才是。”
这些年来,她也是将长生当弟弟看待的。
“您不必担心,这几日我已经在同夫君商量了,准备给他配个会武的书童在身边照顾一下,应当无事。”
“如此可行?”
夏疏桐有些迟疑问道,“要不同夫子们说一声?”
只是,跟夫子们说这些有用吗?
“已经同夫子们说过了,可是他们人多,使的计谋也多,长生经常吃哑巴亏。
夫子们觉得不过是孩子间的打闹,要真处置也是处置不了。
不过小姐请放心,夫君那边已经有对策了,他准备笼断陈氏药行那边的药材来源,到时说不定那边的人还要倒过来求着我们。”
夏疏桐点了点头,道:“若是准备周全,也就不必顾念什么了。”
他们不仁,就不能怪陈郁金不义了。
“夫君也是这么说的,当年他们已经将夫君除族,夫君也就和他们没什么关系了。”
“如此甚好。”
夏疏桐见陈郁金已有对策,便没再多操心,坐上府里的马车往护国公府去了。
她还有大把事要操心呢,此事她相信陈郁金能处理好。
夏疏桐前脚刚走,秋一诺后脚便骑着马来到了长生药铺找夏疏桐。
今日他要当值,早上收到消息说夏疏桐得了风寒,他便趁着中午休息的时候去了夏府看她,可一到夏府,便听说她来长生药铺了,这才刚赶来,又十分不巧,碰到她离去了。
秋一诺看了看时辰,时间上来不及了,他还要赶回去操练士兵,便放弃了去护国公府看她,准备等到下午散值后再去看她。
夏疏桐这边,到了护国公府后先去看望了唐以柔,她刚到唐以柔的院子,茯苓就冲上来小声道:“小姐,你知道吗?冯姑小姐她疯了!”
“什么?”
夏疏桐吃了一惊。
“她疯了!
一直要来看二少爷,护国公不给她进府,她的人就跟护国公府的侍卫打了起来,后面是冯太师来了,命人将她带了回去,你都不知道,她就像个疯婆子一样,衣裳头发都是乱的!”
夏疏桐白了她一眼,原来是这种“疯”
,她怎么觉得心中有些失望呢?夏疏桐正色道:“疯不疯别乱说,这话是你能胡说的?”
茯苓吐了吐舌头,“冯姑小姐就是个疯女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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