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茵问何惠娟他去哪儿,又问上回和黄瑶爸爸的那个事情怎样了?
说到这个何惠娟就焦虑,答道:“事情还没个结果,陈勤森据说最近生意上也遇到坎,劝过郑元城几句,让他缓一阵子再说。
今天这是要去看一个茶厂,想看看有没搞头。
前几天拖我后妈的关系照了彩超,听说怀的是个小闺女,他兴奋得不行,心里惦记着赶紧赚钱,这就越发急上了,我想想也是心疼。”
邹茵是羡慕他们两个这种相依相扶的好,不过听着也替何惠娟有些揪心,就安慰道:“但愿都能顺顺利利的。”
何惠娟问她怎么突然就和陈勤森分了,上周看两个还恩恩爱爱的一起买菜。
邹茵就把大致的和她说了下,何惠娟嗫嚅:“陈勤森看着也不像这样的人啊。”
邹茵就说:“旁观的永远只是局外,朝夕相处的才知个中滋味。
假设换成是你,郑元城在你怀孕的时候,去和一个十九二十岁的小姐好上床,你能受得了?”
何惠娟肯定受不了,别说发现什么玫瑰色丁字裤、不戴套了,就一根头发丝她都想杀了他。
何惠娟听了就不再多言,但她最是晓得邹茵这女人忌孤独又心软的,陈勤森爱她,她就迷他,这么多年缠来缠去的哪次能断?因此只说:“那,你真舍得了他就行。”
那会儿已经是四月二十三号了,邹茵想赶在五月下旬出去进修学习前,尽快找到房子把家搬好。
现在住的这套,陈勤森租金交了两年,大约七月就到期,但即便不到期,分手了她也不好继续住在他租下的房子里。
那段时间邹茵上班空闲时,就在租房网上翻,下班就到处看房子。
房产公司的经纪有着丰富的职业热情,只要明确你要租,就恨不得一天有25小时带着你四处看。
倒是很快一个星期左右就定了下来,也在附近不远的一个小区,只是档次不及陈勤森现在的这套。
陈勤森租的这套虽然不算太大,但一切用度如新,他在经济上从来不叫她操心,住的跟自己的家似的。
邹茵租的那套一室一厅小居室,跟这是没得比的,好在虽然地方小,但也有七成新,设施都齐全,住起来应该还舒适。
这年2014年,邹茵每个月工资到手约七千,房租物业水电七七八八并起,再加上每个月给姑奶奶的一千块零花,这就去了四千多块,剩下就只有不到3000供开销。
隔开好多年,邹茵忽然又遥遥的开始有了为钱算计的感觉。
这几天没事她就先整理这边的东西,打算五一放假花一天过去清扫卫生,剩下两天回去陪伴姑奶奶,等假期结束了再挑个周末搬房子。
原定的买车就推到进修回来后再说吧。
周六客厅的灯泡坏了,往常这些都是留着等陈勤森来。
陈勤森在茶几上搭把椅子,叫邹茵站在正中央给他扶。
他左腿是微有些瘸的,每次站在上面,他就说:“邹糖糖,老子如果被电死了英年早逝,你要给我守寡。”
邹茵就故意掐他的脚踝骨,他怕痒跌下来,抓了她腰两个人就往沙发上倒下去咬。
这天邹茵自己换的,发现也没那么难,她就随手发了条微博——
[没有他也可以很习惯,糖sirsir,要努力赚钱了。
]
不晓得哪个失恋的正好搜到这条微博,手滑点了个赞,微博头像是只卡通龅牙的绿鳄鱼,头上戴着朵粉红绢花,资料男,看起来像个娘-炮。
邹茵没在意。
周天晚上骆希鹏约了邹茵吃饭,之前也约过一次,邹茵忙着找房子没应邀。
还是在最先的那个私人餐厅,骆希鹏问邹茵说:“邹小姐房子找得怎样了?”
邹茵答说五一做个卫生,节后就可以搬进去。
骆希鹏用着刀叉,一边微扬起眉:“是因为和男朋友分手吗?他是陈家的大公子?”
这是骆希鹏第一次问邹茵的个人私事,不晓得为什么,语气里略有一点怅涩的意味。
他比陈勤森小一二岁,看起来更为阳光明朗,双眸亮澄澄的含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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