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春山恨》?”
岑季白见天地忙诸国事,前世亦是如此,哪儿有什么心思看故事。
阿金便简单与他说了那故事,原是久远朝代前一件史事改的。
春山踏青,君王良将凉亭避雨,无端生些爱恨。
只是最终君王薄幸,良将战死。
那将军死后,家里人便遵他遗嘱,将他葬在春山。
因是改的故事,相遇相慕时如何缠绵自然费了许多笔墨,后来如何薄幸如何战死也写得哀哀婉婉。
这故事最可厌处又在于,极为那君王辨白,分明是薄幸,却又有诸多身不由己的理由。
瓷器坠地声忽然响起,阿金吃了一惊,原来竟是岑季白手中餐具滑落在地上。
“陛下?”
岑季白强忍住心痛,沉声问道:“你从哪里听来这事?”
“是小刀说与小臣,说侯爷这几日很是不悦……”
“备马,”
岑季白打断了他话头,即刻向殿外走去。
“去林府。”
原来,是葬在春山……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有点长啊,出于昨天小虐了二哥的愧疚吧……想要快一点写he来着n_n
第85章抢人
岑季白其实有一阵不曾去过林府了,想着前些日子林夫人寻了小刀,问及他入府之事,怕再去了又惹得林夫人斥责林津。
但他不曾想过,若是他不往林府去,林津会否有些多心。
即便不曾多心,他家三哥那只大醋缸子本就陈着好些酸醋,再被林夫人时不时刺激,不定怎么泛酸怎么难受了。
虽是两心相悦,到底不曾过了明路,而况他先前又是和亲又是定下夫人的,林津或许担心着,说不得哪天有一个“身不由己”
,岑季白再要多结一门亲事;再加上子嗣……恐怕还有容貌的事……
林津不曾开口,或许一则是顾念他国事繁忙,不愿拿这些琐事烦扰他,再便是,有的事情,林津其实并不好向他开口。
林津从来是愿意给他最好的,可容貌与子嗣……林夫人要踩自家儿子痛脚,岂不是又准又狠。
林津屋内灯火明明,岑季白轻手轻脚地踱进内室,竟见着林津将丝帕子绷起来悬空架住,右手执了针,往复穿插着。
那帕子上有一只古怪的彩色圆球,才绣了小半。
林津耳目极敏,知道有人进来,却不知是岑季白——因他今日未曾说过要来的话。
他只当是小刀,遂道:“小刀,这回换个什么线?”
岑季白捉住他的针线,将那根尖利的凶器插在丝帕上,这才转身搂住林津。
笑道:“三哥。”
林津从呆愣中转过神来,忙将丝帕摘下来,搁在木案上,再拿一旁的布兜盖上去。
“让我瞧瞧啊,”
岑季白伸手撤了布兜,道:“你绣的鸳鸯总也是给我的。”
一面执起绣图来细看,倒还真是两只鸟,如太极图一般相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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