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屿江帮她扎针的时候,陈淮也跟着蹲下来,近距离堤防着她的手腕,他就怕林简会突然发狂被针头伤到。
然而没有,林简一动未动,针头扎下来的时候她也没有任何知觉。
顾屿江扎好针头后,起来前看着林简眸光呆滞,明明几天前看到的她还是生意盎然充满活力的。
哀,莫大于心死。
说得不过如此。
一个大老爷们,他其实挺过不去他自己心头的这道坎。
顾屿江不知道陈淮是怎么迈过去这道坎的,反正他觉得很难,太难了,比他手术中遇到的任何突发的疑难杂症还要难。
“对不起——”
这是他第二次和林简开口,为了第二件事。
林简依旧没有反应,她像是对外界的任何事物都有了屏障,耳聋目盲,看不到也听不到。
顾屿江起来后调节了下输液的速度,之后和陈淮一起走到阳台那边。
林简的状态,他亲眼所见后,才知道比他想象中的要糟糕多了。
怪不得陈淮会这么兴师动众的把他喊过来一趟。
两人并肩站着,看向外面兴风作浪的漫天暴雨,一起抽着闷烟。
“值得吗?”
顾屿江大口吞吐,大团的烟雾很快就散入夜幕消失不见。
“值得。”
陈淮应道,不假思索。
“我得先回医院,有事随时打我电话。”
顾屿江临走前拍了拍陈淮的肩膀,其余的没有再多说什么就离开了林简的住处。
陈淮陪着林简挂点滴,一晃大半个小时过去,原本一满瓶的输液已经快挂到尽头了。
顾屿江先前示范过他要怎么换瓶,陈淮手脚利索的换上另一瓶,塑料滴管晃动,陈淮做好这一切后发现林简微微抬头。
也许是在打探晃动的塑料滴管,也许是在看他。
不过,至少是有了反应。
“饿不饿?要吃点什么?”
陈淮蹲下来,将她散乱的碎发往后面捋去,轻声哄劝,“要不我去烧点白粥?”
他知道她胃口不好的时候一般都会喝点白粥,至少喝点粥汤下去也能维持体力。
“我想吃蛋糕。”
她说得很轻,又吞咽了下早已干渴的嗓眼,“我有点渴,还要一杯咖啡。”
不过他还是听到了,心里莫名松了口气,“那我现在就去买。”
林简没有再应答。
陈淮起来看了下他自己刚换上去的那瓶葡萄糖,起码还要大半个小时。
这点时间,足够他出去买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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