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夸赞还是借着由头骂人泄愤呢?
“但是至少,样貌还说得过去。”
秦祉指尖摩挲了一下下巴,“没道理偏生因为钟情本王就跟着私奔一样了吧?”
更何况还散布什么该死的谶纬,简直把她架在炉子上烤!
说到这个还没找她算这比账。
“哎说到这笔账,叫关和把朔昭阁的修葺费账单拟出来交给陈使君。”
秦祉转念又想到了此事,挥手吩咐道。
怎么就又到账单的事了!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哪跟哪啊!
四两拨千斤。
一句有用的信息没说就算了,还莫名其妙摆了本账书放到陈徽面前。
面前的女官笑眯眯地翻开,友好地开始了她的言:“陈太守,根据朔昭阁房屋损毁面积来计算,包括屋檐坍塌将屋内大小设施一并砸坏,又刚好是阁主摆放饰品的仓库……”
哪里就这么刚好了,一看就是在骗人。
陈徽打断了对方的喋喋不休:“说重点,到底要干什么?”
关和恰到好处地将账本翻页,落到最后一行字,一字一顿道:“一共需要陈太守赔款三百八十一万金,但是介于我们阁主与陈氏多年渊源的份上,为您抹去零头,只需要三百八十万即可,陈太守,请。”
“三百八十万?”
陈徽声音又平又冷,“你怎么不去抢?”
“自然还是有区别的。”
秦祉说,“仓库里放了先帝赐给本王的宝物,现在直接灰飞烟灭,好歹是域陵陈氏,十姓之一,别这么吝啬。”
“快,关和,备好纸墨让陈使君打个欠条。”
“恕在下失礼一问,先帝赐给殿下的是何物?”
骂天骂地骂百官的信件罢了
“珠宝而已。”
秦祉嫣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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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主,这欠条真有用,陈氏他们能认吗?”
秦祉身上的伤势未好,连夜周折又有了要裂开的迹象,她眼下躺在榻上,身侧张舒的怒火已经快要抑制不住的从脸上展现出来,连带着抹药的手劲都重了一分。
“嘶--”
秦祉微微呲牙,吸了一口气,“张舒你”
“忍着。”
他面无表情的垂眸,“这么重的伤还没好就骑马,我看你也不怕这点疼。”
秦祉忍气吞声地将话题转走了:“这点钱对陈氏来说不算什么,最多觉得憋屈,好歹是陈岁干出来的事,陈徽不至于抵赖。”
“这么说来倒也奇怪,那么陈徽来此的目的究竟是为何,难不成当真是来冲着我们要楚旻的不成?”
“周令真的退兵了吗?”
秦祉声音四平八稳,但说出的话却让关和怔住了,“您的意思是?”
“去查周令的几路兵马具体的撤退路线。”
怕是一分一秒都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韩阁传信,西州两股势力趁中原混乱杀入殷州,阮义旧部未散,因此耽搁了不少时日,眼下终于进了梌州界内,但楚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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