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晓得,真挚难寻,便决定,原来那些打算还是撤一撤的好。
云涤活了无数年,早已不明白毫无保留地去对待另一个人,是何等心情,可许是这现场的气氛太好,竟让他也萌生了不欲破坏的心理。
玄宇明白了,笑而不语。
同心誓结,此誓定后,两人便是真正的同生共死,再无丁点侥幸。
心念动间,便相隔万里,亦能找到另一方所在。
傅灵佩隐隐觉得心脉间,与对方有了一丝联系;丁一笑眯眯地看着她,目光温柔如水。
“拜!”
天地有三清,一拜道祖!
修路明心智,二拜师尊!
孤身为亲赐,三拜父母!
“礼成!”
傅灵佩与丁一并肩而立,相视而笑。
纵此后前路莽莽,却自有一人相伴,傅灵佩觉得前所未有的踏实,心安定,神安稳。
丁一看出她心中所想,紧了紧袖下相连的手,似是安慰,又似是鼓励。
观礼后,还有一场夜宴。
修真界自然没有凡俗让女子在闺阁内等的规矩,傅灵佩也执酒迎宾,喝得满面绯红,直让丁一干脆弃了归一派那边的事宜,守在她身旁虎视眈眈,生怕让今日来的那帮子人占了便宜去。
玄宇碰了一杯,“凌渊,怎这么多年未见,你还如此小气?”
丁一嗤笑了声,一口饮尽,“换作是你,你能撇下不看着?”
不过纵云涤玄宇之类来来去去的,他也并未如表现的那般在意,只除了一人——丁一狠狠瞪了一旁身着白衣默默装逼的某人,忿忿道,“沈道友今日观礼,感受如何?”
沈清畴轻轻牵了牵嘴角,笑而不语。
丁一差点炸毛跳起,但凡想起过去傅灵佩曾与这姓沈的有那么一段,他便恨不得将他找个地儿毁尸灭迹;玄宇点他,“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啊。”
丁一转念一想,也是,站到最后的,终究还是他。
这下气顺了,趾高气昂地扯着傅灵佩到另外一边敬酒去了。
“跟小孩似的,真是……”
玄宇摇了摇头,笑道。
云涤眯起眼,“莫被他假象骗了,这人奸猾着呢。”
“的确,奸猾。”
沈清畴整日夜宴上,就说了这么一句。
楚兰阔今天心情大好,将自己喝了个酩酊,拉着傅灵佩像解禁似的叨叨不停,丁一听得咋舌,“你师尊喝醉了,就这模样?”
平日里该闷了多少话在肚子里没说啊。
傅灵佩也有点呆,“我也第一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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