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以后,苏瑾瑜被市纪委解除双规措施。
肖曦和苏启堂一起到那个小旅馆将她接回了家。
晚上,肖曦在万豪大酒店订了一个小包厢,邀请苏启堂和苏瑾瑜一起吃饭,为苏瑾瑜压惊。
不知出于一种什么心理,在赶往万豪大酒店的路上,苏瑾瑜忽然提出让肖曦打电话给张雅玲,邀请她一起吃饭。
肖曦虽然对她这一举动颇为惊讶和不解,但见她态度很真诚,而且也很坚决,只好打了张雅玲的电话,说苏瑾瑜请她一起吃饭。
令他惊讶的是:张雅玲竟然也没有拒绝,很爽快地答应下来,并说苏行长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自己一定要过来敬她两杯酒,庆祝她洗脱冤屈。
苏启堂此时对肖曦感激得无以复加,过去对他的种种不满和偏见,早就烟消云散,并暗暗后悔自己当初不该阻拦女儿与他谈恋爱,心里隐隐盼望肖曦能够不计前嫌,一如既往地喜欢女儿,两个人最好能够马上结婚,这样的话,也算了却了自己的一桩心事。
正因为有这种心理,所以在吃饭时,他破例主动提出要喝点酒,并接连敬了肖曦好几几杯,虽然没有再说什么感谢的话,但从他的神态和行动中,都能感受到他对肖曦的感激之情、欣赏之情……
而苏瑾瑜和张雅玲这一对“情敌”
,却好像突然间想通了什么,大概是觉得如果两个人再这样你争我斗抢夺肖曦,结果很可能是两败俱伤,谁也得不到他,与其这样,倒不如化干戈为玉帛,彼此心照不宣地各自与肖曦保持亲密的关系。
至于最后肖曦选择谁,到时候再听天由命……
正是在这种心理的驱使下,苏瑾瑜和张雅玲都表现出了自己的雅量,不仅没有像以往那样言来语去明争暗斗,反倒像一对很亲密的姐妹一样,坐在一起窃窃私语,还互相敬了对方几杯红酒,令肖曦心里纳闷不已,不知道她们为什么忽然摒弃了前嫌……
吃过饭以后,因为四个人都喝了酒,只有肖曦喝了酒仍然可以开车,于是他让张雅玲将车子寄存在万豪大酒店停车场,自己驾驶苏瑾瑜的宝马车,先将离得比较近的张雅玲送回店子,然后又送苏启堂和苏瑾瑜父女回家。
苏启堂喝了一点酒,心情很好,加之他现在对肖曦充满了好感,也对他充满了好奇,便让肖曦干脆到他家去睡,等下两个人边喝茶边聊天。
苏瑾瑜也在一旁用充满期待的目光看着他,显然希望他答应父亲。
肖曦也正好想跟苏启堂好好聊一聊,便很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当天晚上,苏启堂泡了一壶好茶,与肖曦坐在客厅里兴致勃勃地聊天,苏瑾瑜则满足地挨着肖曦坐着,一边心不在焉地看电视,一边注意听肖曦与父亲的谈话,满脸都是幸福的表情……
第二天是星期六,肖曦吃完早餐后,因为答应张雅玲早点去店子给两个约好的金牌顾客治疗,所以便向苏启堂告辞,下楼准备坐的士去娇颜养生会馆。
但是,他刚刚走出建行家属区大门,手机却突然鸣叫起来,一看来电显示,是苏瑾瑜打来的。
于是,他赶紧划开接听键,只听苏瑾瑜在电话里带着哭音惶急地喊道:“肖曦,我爸爸刚刚从卧室与客厅之间的阶梯下来时,一步踏空,可能摔断了腿,痛得快晕过去了,你快点上来帮忙……”
肖曦一听这话,赶紧飞快地跑进家属区,搭乘电梯来返回到苏启堂家门口,苏瑾瑜已经打开房门,肖曦往里面一看,只见苏启堂躺在客厅通往卧室的台阶下面,身子蜷缩在一起,右腿弯曲,痛得额头上的汗珠一滴滴滚落下来,却一声不吭。
苏瑾瑜蹲在他身边,流着泪说:“爸,你如果痛得厉害,你就喊叫几声吧。
你再忍一忍,我已经拨打了120急救电话,医生马上就要来了。”
然后,她又转头焦急地喊肖曦:“你还愣在门口干什么?快过来将我爸扶到沙发上去啊!”
肖曦忙一边往里面走,一边说:“瑾瑜,你千万别去搬动苏叔叔。
他现在腿上可能骨折了,如果去搬动他,很可能造成二次伤害。”
然后,他观察了一下苏启堂,见他脸色惨白,汗如雨下,虽然没有叫喊,但从他痛苦的眼神和紧皱的眉头可以判断出:他此刻正在经受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如果不是性格刚毅坚强,只怕早就痛得在地上打滚了……
于是,他用很果断的语气对苏瑾瑜说:“瑾瑜,你抱住苏叔叔的头,尽量不让他动,我先给他用真气治疗,看能不能先止住疼痛。”
苏瑾瑜依言抱住苏启堂的头。
肖曦蹲下身子,用右手按住苏启堂的腰身,左掌贴在他摔断的右小腿中部,然后将丹田内的混元真气凝神运转到掌心,开始往他的伤处灌注真气。
苏启堂虽然已经完全改变了对肖曦的看法,但却一直不相信他真的可以用气功给人治病。
因此,当肖曦给他灌注真气时,他心里其实是有点抗拒的,只不过因为怕肖曦难堪,加之他此时正痛得钻心彻骨,所以并没有出言阻止肖曦,任由他在自己的伤处摆弄。
大概一分钟时间不到,苏启堂忽然感到自己断腿的部位像被火烫了一样,有一股滚烫的气体从肿胀的肌肤中直透而入,深入到骨髓之中。
紧接着,他就感到自己的伤处,好像正被一只温暖而轻柔的手掌在轻轻摩挲抚弄,麻酥酥的、暖洋洋的。
这只“手掌”
所过之处,不仅疼痛立减,而且舒服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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