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到了那个周六的晚上,在姓徐的落单的路上,他捅了他。
警察来抓他的时候,他说自己不后悔。
唯一后悔的就是姓徐的没死成。
警察带他走的时候,他问警察能不能让他再抱抱自己的儿子,警察同意了。
他抱紧吓呆了的汪庆强,在他耳边说:“儿子,记住老爹跟你说过的话,你不欺负别人,别人就来欺负你。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
这还是记忆里,父亲第一次主动抱他,他也张开双臂,抱了抱父亲,他在他的耳边悄悄地说,“爸,你放心。
我知道该怎么做。”
父亲被判了五年。
第三年的时候,他被查出肠癌晚期,保外就医的手续还没办好,他就死了。
打那以后,赵霞的精神就开始有点不对劲。
她没回村,还在春溪当清洁工。
但时不时的,她就会对着空气自言自语,她老得很快,汪庆强一天天长大,她却像是在一夜之间就衰老了,有的时候他们母子俩出去,她花白的头发和单薄佝偻的背影会让人觉得他们是祖孙。
就这样坚持到了汪庆强十七岁,有一次她在街上扫着地,突然跟看见了谁一样放下扫帚,直直地就往大马路中间走,卡车司机踩了刹车,可她还是当场毙命。
汪庆强成了孤儿。
他从小在春溪长大,可春溪显然不是他的家。
他也没法回村里去,老宅早已荒废坍塌,对于务农,他既没有兴趣也没有学习的意愿。
他去建筑工地里找了份包吃住的工作。
到了难得的休息日,他不想待在工棚里,就去附近学校的球场里踢球,很快就跟附近技校的一伙人混得很熟。
那些人知道他比他们年纪都大,所以都叫他强哥。
有一次,他们去的有点晚,球场被别人占了,在球门那练射球的那俩小子一看就比他小很多,他想过去让他们让地方,却被一个技校的孩子拦住,“强哥,你不知道,那个小孩,就是个子高的,他舅舅是派出所的,我们都吃过亏,你最好还是别惹他吧。”
一股无名火在他心里升腾了起来,他盯着那个男孩的背影,然后问,“他叫什么?”
“他姓徐,叫徐歌。”
莫名的…心酸…很多人…很多事…很多本来看着不搭边际的…忽然就凑在了一起…然后就有了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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