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大言不惭!”
罗篌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寒意,就见他猛然一挥手,随着他前来的绿衣蒙面人,登时飞身跃起,冲向樊瑞,将他团团围住。
“呵……”
樊瑞环顾四周,瞥了一眼将他围得密不透风的蒙面人,不由得冷笑一声,厉色道:“虽然你们人多,但我也不是孤身一人!”
说到此处,樊瑞猛然调动丹田罡气,仰天呼啸道:“纂雕出来!”
“嗡——”
樊瑞这夹杂着罡气的呼啸之声好似平地惊雷一般,在百兽屋的整个地下空间轰然炸响,震得在场众人的耳朵嗡嗡作响,头脑胀痛、心神摇曳,被圈养在茅屋之中的异兽都躁动不安起来,争相鸣啼吼叫,用身躯撞击着茅屋的墙壁,把外围用来固定的坚韧竹网,都撞得变形,发出一阵阵“噼啪——”
地脆响爆裂之声。
“咔吧——”
纵使茅屋外壁围绕的竹网足够坚韧,但茅屋本身的材质依然是寻常的实木和茅草,眼下圈养在其中的异兽尽皆暴动撞击,使得茅屋不堪重负的“吱吖”
声,摇摇欲坠好似下一刻就要倒塌一般。
“哇哇——”
其中一间绿顶茅屋之中的异兽,暴动最为激烈,屋顶的绿色茅草不断地颤动掉落,好似其中的异兽在猛烈地撞击着屋顶一般,不时还传出一阵阵凄厉的婴儿啼哭之声,在场众人听到这啼哭之声,无一不毛骨悚然,冷汗直冒。
“不好!”
罗篌见状登时大惊失色,连忙对着围住樊瑞的蒙面人们指挥道:“一部分人快去撑住兽屋,安抚其中异兽!
剩下的赶快将樊瑞诛杀,不要再做耽搁!”
说到此处,就见罗篌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串猩红的驭兽铃铛,朝着一直静立在余子添身旁的羊怪土蝼猛然抛去,羊怪土蝼见状连忙探头一叼,登时将驭兽铃铛衔在嘴中。
旋即罗篌用力一拍羊怪土蝼的前腿,羊怪土蝼立刻会意,一甩头颅,口中的驭兽铃铛顿时发出“叮铃、叮铃——”
清脆的声响,转而就见它四只鹰爪一拍地面,飞身跃起,朝着兽屋疾驰而去。
“是,斋主!”
将樊瑞围住的蒙面人听得罗篌的指挥,登时齐齐迎合一声,转而分为两拨,一拨紧随羊怪土蝼的身影朝着兽屋冲去,一拨甩动手中的刀剑武器,凝神提气齐齐动手,朝着樊瑞劈砍而去。
“幽骨爪!”
樊瑞见状眼中登时闪过一丝狠厉之色,只见他猛然伸出左手屈指成爪,向上一翻,左爪的皮肉登时鼓胀扭曲,只听得“噗——”
地一声,五指骨骼竟然刺破指尖的皮肉瞬间穿透出来,鲜血顺着五截破体而出的指骨流淌下来,还未滴落到地面之上竟然化为一片血色雾气,转而空中升腾而去,血雾映衬着樊瑞此时狰狞狠厉的神色,乍一看好似幽冥的索命厉鬼一般可怖渗人。
“咔嚓——”
就见樊瑞猛然挥动骨爪,悍然迎向朝着他劈砍而来的刀剑武器,旋即只听得一阵金属交接摩擦的刺耳之声骤然响起,那些蒙面人手中持有的刀剑武器登时崩断,化为无数金属碎片四处崩飞,而樊瑞带着淋漓鲜血的骨爪却丝毫未损。
“什么招式?竟然这么诡异!”
围杀樊瑞的蒙面人见状尽皆色变,眼见手中的武器尽数被毁,无一人敢在上前硬接樊瑞骨爪,旋即齐齐后退,不过却依然保持着合围之势,凝神观察,意在找出樊瑞的破绽。
“一群废物!”
樊瑞看得合围住他的蒙面人无一敢上前与他交手对战,眼中登时闪过一丝轻蔑之色,旋即只见他猛然抬头爆喝道:“纂雕此时不出,更待何时!”
“哇哇——”
樊瑞的话音刚落,就见远处那间绿顶茅屋的顶部突然炸开,一阵凄厉的婴儿哭声,登时响彻百兽屋的整个地底空间,旋即就见一道灰白的兽影登时从其中冲出,朝着樊瑞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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