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胆!”
林枢听闻百语山膏的辱骂之声,登时气得浑身发颤,猛然凝神提气,右臂一甩,骨骼关节立刻脱位,旋即瞬间暴涨,好似无骨灵蛇一般蜿蜒扭动,朝着百语山膏席卷而去。
“呲啦——”
这百语山膏看得林枢右臂缠裹而来,却也不躲不闪,就见它伸出爪子一拍腰间的翠绿树叶,树叶立刻闪烁起一道微弱的绿光,旋即百语山膏浑身一抖,身上的赤红长毛瞬间炸起,好似刺猬的棘刺一般根根直立竖起,密密麻麻闪着锋锐的寒光。
林枢感受到百语山膏浑身毛刺的锋锐之意,不禁大吃一惊,旋即也不敢马虎大意,连忙调动丹田内劲汇入灵蛇右臂的经脉腧穴之中,形成护体的内劲气膜,猛然甩动灵蛇双臂缠绕在百语山膏的身上。
“噗——”
林枢的灵蛇双臂即使有内劲保护,依然被百语山膏身上密密麻麻、纤细的毛刺刺破皮肤,深深刺入血肉之中,右臂之上登时出现一个个细小的血孔,丝丝鲜血瞬间从毛孔里流了出来。
“嘶……”
林枢疼得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不过林枢对这无缘无故却连番对他辱骂挑衅的百语山膏愤恨不已,此刻只想将这只百语山膏置于死地,旋即也顾不上右臂的疼痛,将缠绕在百语山膏身上的灵蛇右臂越收越紧。
“哈哈哈……疼死你这秃驴龟孙!
刚才你猪爷一时大意才被你这秃驴抓住,现在轮到你猪爷大显神通的时候了!”
百语山膏看得林枢咬牙切齿的模样,不禁得意忘形仰天大笑,边笑边骂道:“你爹是花街柳巷的龟公,你娘是鳏夫懒汉圈养的母鸡,你爹偷你娘时,被鳏夫懒汉抓住,扒光了裤子捅破了后庭……呃呃……”
“呃呃……啊……”
百语山膏骂得正是痛快之际,却没想到林枢不顾肉体的疼痛,骤然收紧缠在它身上灵蛇右臂,只见百语山膏登时就说不出话来,两只溜圆的眼珠暴突而起,舌头从嘴里吐出,拉得老长,呼气力竭,眼看就要憋死。
“哥,先且住手!”
余子添见状心中突然一动,连忙上前抓住林枢的灵蛇右臂,猛然逆向一抖,林枢的紧紧缠绕在百语山膏身上的灵蛇右臂登时被解开。
余子添、林枢二人共同钻研修炼醒神法,自然是知道“醒神法第一式:抖筋甩骨,柔身缠蛇”
的招式如何破解,而且余子添在醒神法上下的苦功要远远超过林枢,甚至在熔炼虎劲之后,将“醒神法第二式:纳气归元,凝气成丸”
都修炼的小有所成,化解林枢的灵蛇右臂自是轻而易举,不过林枢施展的“天罡虎踏”
刚猛无匹,威力之大却是余子添的不能企及的。
“呼……呼……”
林枢的灵蛇右臂被余子添解开,原本缠绕在其中的百语山膏立刻摔落在地,就见百语山膏大口呼吸,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身来,浑身大冒虚汗,挺立的毛刺也塌软下去,可嘴上却依然不依不饶地虚弱骂道:“你……你是你娘在茅坑里捞出来的,你是你爹……”
“呃……”
余子添看得百语山膏如此模样都还锲而不舍的追骂,不禁有些无语,连忙拉着气怒的林枢,朝着外面走去,冉莹见状紧随其后,跟了过去。
“唉……”
罗篌看得余子添、林枢、冉莹三人走出屋去,不由得叹息一声,连忙上前把地上的百语山膏捧起来,放在摇篮里的贡盘上。
百语山膏见状立刻改变了辱骂目标,连忙盘坐在贡盘上,伸出爪子指着罗篌,破口大骂起来:“你猪爷这娇贵的身体,也是你这丑陋的蛤蟆精能碰的吗?癞痢脑袋,鸭子手,一看就是个歪毛杂种!
我要是长成你这幅模样,早就拿根绳子上吊,或是找个水井溺死了!
哪能像你这般臭不要脸,继续在人世招摇苟活!”
“你……唉……”
罗篌闻言气得直翻白眼,不过他自持甚重,却是不能像方才林枢那般与百语山膏对骂较力,只得摇头叹息一声,跑出屋去。
然而即使是罗篌出了茅屋,那百语山膏依然是咒骂声不断,罗篌只得将竹门锁上,心中叹息道:“唉,这百语山膏无脑无畏、逢人便骂,真是恼人得很,老夫之前就不应该将其抓回来!
如今它被老夫这百兽屋伺候的滑了,贪恋这里的酒食,怕是赶都赶不走了!
当今的俗世,不比千年之前的中土神洲遍地珍奇异兽,否则纵使老夫再心善慈悲,也不能放任这只可恶的畜生随意辱骂,早就把它……”
说到此处,罗篌眼中闪过一丝寒意,旋即无奈叹息一声,看向不远处正在低头交谈的余子添、林枢二人,摇头苦笑道:“要是这两个孩子能将百语山膏带走,也算是帮了老夫一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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