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余子添闻言不由得长叹一声,苦笑摇头道:“罗前辈,此事说来话长!”
“哦?”
罗篌看得余子添的脸上露出无奈疲惫的模样,心中也有几分好奇,不过他心知此处不是叙话闲谈之所,便对着余子添轻笑道:“此时不便闲谈,等咱们出去再说!”
说到此处,罗篌瞥了一眼余子添身旁一脸愤然之色的林枢,没好气地道:“方才朝老夫厉声叫骂的毛葫芦,就是林枢吧?”
“癞蛤蟆,你管谁叫毛葫芦!
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变成这幅样子!”
林枢指着罗篌的鼻子,气得跳脚。
罗篌闻言登时气得火冒三丈,猛然伸手抽出别在腰间的翠玉烟袋锅,跳起身来敲击在林枢的头上,对着他怒喝道:“你这泼皮娃娃好生刁钻刻薄!
你变成这幅模样与老夫何干!
昨日你将猪兽当康的体液抹到脸上之时,老夫就出言提醒过你,你非但不听反而还沾沾自喜,以为占了便宜!
如今得了报应反倒怪起老夫来!”
“嘶……”
翠玉烟袋锅敲在林枢的额头之上,发出“咚——”
地一声闷响,立刻鼓起了一个大包,疼得林枢倒吸一口凉气,不过他听闻罗篌所言自知理亏,心中暗想:“眼下还需求这癞蛤蟆,消除我这一脸须毛才是要紧!
万一将他激怒,他不再理会我,那我不就得顶着这一脸须毛过一辈子了!”
想到此处,林枢伸手指着额头上鼓起大包,厚着脸皮对着罗篌陪笑道:“罗大神医,您可消气了?”
“呃……”
罗篌见状不由得一愣,他没想到林枢情绪转变如此之快,刚才林枢还冲着他咬牙切齿好似有杀身大仇一般,但转眼之间林枢又满脸陪笑神色谄媚,一时之间,罗篌举着手中的翠玉烟袋锅僵立当场,不知该如何是好。
林枢看得罗篌怔愣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得色,他也不觉尴尬,而是伸手一指罗篌身后的羊怪笑道:“罗大神医,您又换车……啊不……又换坐骑啦?这回不骑野猪,改骑山羊啦?”
“哼,无知小儿!”
罗篌听闻林枢所言,登时回过神来,白了他一眼,蔑笑道:“哈哈哈……山羊?真是见识浅薄!”
“嘿嘿嘿……晚辈修行尚浅,还望罗大神医为晚辈布道解惑!”
林枢闻言不气不恼,继续讨好道。
“啪嗒——”
罗篌闻言不由得把嘴一撇,旋即将翠玉烟袋锅放在嘴边轻轻一嘬,烟锅瞬间就冒出了火星,袅袅青烟也随即升起,青烟中透着一股甘甜的香气,让罗篌身旁的余子添、林枢二人轻闻之下,一直紧绷的心神立刻就镇定下来,就见罗篌一脸惬意地吐出一口烟圈后,对着林枢不屑道:“这不是山羊,这叫土蝼!”
一旁的余子添听闻“土蝼”
二字,顿时想起清风老道闲时曾与他们讲起杂技野史上的异兽记载来,便出声附和道:“旧土异丘,有兽焉,羊颅马躯,蹄似鹰爪,疾行如风;生而四角,其锐难当,触物则毙;闻其鸣蹄,好似千蚁噬心,痒麻欲死,此兽名曰土蝼,现世必食人。”
“什么?吃人!”
余子添口中的“食人”
二字刚一落下,原本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正在低声议论、好奇打量羊怪土蝼的围观众人,尽皆怛然失色,旋即连忙齐齐抽身后退,与余子添、林枢、罗篌三人拉开老远的距离,冉莹则从人群中露了出来,不过她却没有随着众人闪躲,而是跑到余子添、林枢二人的身旁,作出警惕防备之姿。
“子添,真是想不到,这羊怪土蝼你竟然也知道!”
罗篌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对着余子添轻笑道:“小小年纪就有此博闻,以后定然能成大器!”
余子添听闻罗篌的夸奖,连忙欠身笑道:“呵呵,罗前辈谬赞了!
我自幼爱听些奇志异闻,偶尔听家师讲起,我便记在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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