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想不到你昨天这么倒霉,本来是下山讨债,结果反而还招惹了一窝弱病残,哈哈哈……”
冉莹听余子添讲述完昨日遇到她之前的过往,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笑得眼泪都从眼角里噙了出来。
余子添闻言气得鼻子都歪了,旋即瞥了一眼笑得花枝乱颤的冉莹,没好气地道:“你还好意思笑!
本以为昨日之事告一段落就可安稳回家,那曾想归途之时又遇到了你!”
“哈哈哈……呃!”
冉莹闻言登时止住笑意,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只见她双手插腰,翻了个白眼,对着余子添理直气壮道:“哼!
那只能怪你倒霉,谁让你在我最郁闷的时候撞进我眼里了!”
说到此处,冉莹眼珠一转,旋即对着余子添调侃道:“哟!
土包子,想不到你一直对我心存怨怼!
也不知道是谁,从腾鱼城出发之前,还死皮赖脸的把我称作朋友的!
怎么,现在快回家了,想把我丢下不成!”
“唉!”
余子添看得冉莹一脸促狭的模样,不想与她过多纠缠,只好叹息一声,撇下车帘,在车厢中闭目休憩起来,心中还忍不住臆想道:“这冉莹与我哥一样,都是胡搅蛮缠、跳脱古怪的性子,这俩人要是熟识相交之后,我这耳根怕是不会得到清静了!”
想到此处,余子添不禁苦笑摇头。
“土包子,你的腿好些没有?”
冉莹突然一把撩开车帘,探进脑袋来,对着余子添没头没脑地问道。
余子添与冉莹这一天相处下来,早摸清了她的脾气秉性,被打断思忖臆想也不在意,而是点了点头道:“好多了,之前服下的那十颗活气丹的药力已被我全部吸收炼化,在我将断骨接好之后,便催生出了磅礴的气血瞬间疏通了我受损的骨骼脉络,现在仅剩一些痒麻之感,想必其中的骨骼血肉正在续结生长!”
说到此处,余子添捏了捏自己裸露在外的右腿,感知到此时右腿的经脉血肉之中,无数奔涌的气血在受损之处不断地汇聚冲刷,外表已丝毫不见当初的红肿淤结之态,旋即接着道:“我想到了清风山下,便可全部复原了!”
“如此就好,不然的话我就只能背你上去了!”
冉莹闻言松了一口气,扭头又给了拨云马一鞭。
拨云马吃痛嘶叫,口鼻之中喷出的白色雾气越发的浓郁,好似滚滚的浓烟一般萦绕在马躯两侧;身上那原本淡淡的黑色云朵纹路也渐渐浮现于皮毛之上,映着黎明的曙光竟然隐隐泛起幽深的光泽;拨云马的速度又提高了不少,四蹄疾奔之下带起地上一片片沙石尘土,乍一看真得好似拨云飞腾一般。
冉莹见状满意的点了点头,旋即回头对着余子添轻笑道:“这拨云马生得奇怪,在平地之上可疾驰飞奔如踏云乘风,火力全开之下日夜奔行万里也不在话下!
但高上低走之时却四蹄发颤打滑,好似蹄下抹油一般浑身泄力、举步维艰,就连普通的马匹也比之不上!”
余子添闻言眉头一挑,惊讶道:“这拨云马的特性真是奇葩,也不知是传承了何种异兽的血脉!
不过,这世间又哪有多少坦途可走,山路低谷比比皆是,如此一味的贪图安稳,难怪会被人类当做牲畜驱使!”
“呵呵!”
冉莹听闻余子添所言却摇了摇头,轻笑一声接着道:“而且,这拨云马喜荤腥厌素食,不过它没有尖牙利爪,想要猎食只能是凭借其绝快的速度和自身的重量,撞击或是踩踏捕食猎物!
但它疾奔之下虽快如驾雾腾云,但却无法自如的掌握自身力量速度,常常因为追击猎物而撞到山石树木之上,从而导致头崩脑裂、筋断骨折!”
说到此处,冉莹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余子添,笑道:“如此一来,这畜牲甘愿受人类驱使,被当做劳力苦役,又何尝不是其生存之道!
虽委曲求全但可换得永世温饱,又能安稳生存、繁衍生息,足以体现其生存智慧!”
余子添闻言点了点头道:“倒是我片面了!
人有鸿鹄志,畜思安饱苦!
这不禁让我想起我师傅离去时,曾点评家兄所言而说的话:一斟一酌皆是命数,一饮一啄自有天定!
这句话虽看似高深富有哲理,但人不是牲畜野兽,它们能信仰命运归宿,可人却万万不能!”
冉莹难得收起嬉笑调侃之色,而是一脸郑重地赞同道:“嗯,不错!
世间只有因果,没有宿命,信天信命干嘛还在世修行!”
余子添闻言心情大好,对着冉莹哈哈大笑道:“英雄所见略同!”
“呸!”
冉莹闻言翻了白眼,轻啐了余子添一口唾沫,笑骂道:“土包子,你的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