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子添、林枢二人跟着马车,一路上兜兜转转、转街绕巷,终是在一处偏僻简陋的宅院前停下。
余子添驻足打量眼前的宅院:宅院落魄,屋瓦之上杂草丛生,院墙裂缝墙皮脱落,院门仅剩半扇挂在门枢之上摇摇欲坠,隐隐能看见院中的情形,里面自然也是一番破败景象,纸糊的门柩窗棂满是破裂孔洞,木质漆墙暴皮开裂,漆皮散落一地,地面乱草莽莽,也有破烂家具桌椅碎片散落其中……
余子添心中疑惑:“看这戚家兄妹穿着打扮不像是穷苦人家!
况且昨日这戚彪不是还拿出几锭银子来,丢给二麻强买虎皮么?但这住处却为何这般破旧!”
余子添刚要发问,却听到院中某处隐隐传来一阵似人似兽的凄厉叫声:“吼啊——”
戚甜歌听闻此声骤然色变,急忙跳下车来向院中跑去,马车中的戚彪惊闻此声,也是慌张大叫道:“甜歌,莫要独去,小野不会听你的话!”
说罢,挣扎着身子就要身起下车。
“啊!
嘶……”
可戚彪身受重伤,仅剩一副手臂腿脚失去平衡,挣扎起身无果,反而牵扯了伤口,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余子添看那戚彪一脸惊忧之色不似作假,心道:“却也不知这无名吼声有何怪异之处,让得戚家兄妹二人如此惊慌!”
旋即,余子添也只好吩咐马夫、疡医二人,将戚彪用担架抬着紧跟那戚甜歌。
一行人紧跟戚甜歌穿过院子,来到一处仓房门口停下,那似人似兽的吼声正是从这仓房门后传来:“吼啊——吼啊——”
这吼声凄厉,如此近距离的听来,竟然震得余子添、林枢二人耳膜鼓动,心神摇曳恍惚!
二人当即大惊失色,连忙调动丹田气血凝结于双耳腧穴,'精神识海'观想'六字真言'用以抵御这震脑吼声,可收效甚微,这吼声依然穿耳震脑,直扰得二人心慌意乱。
余子添、林枢二人乃是纳气修行之人都尚且如此,更可况是那戚甜歌、马夫、疡医三个普通人呢!
戚甜歌三人只觉得胸口发闷头晕目眩,耳鼻疼痛难忍立时之间竟然流出血来,那马夫、疡医却是顾不得担架上的戚彪,将他往地上一丢,急忙捂住双耳,向外跑去,眨眼之间不见人影。
“啊!
嘶……”
戚彪蓦然摔在地上惨叫一声,疼得发抖,被疡医包扎的伤口处又渗出许多血来,戚彪却也顾不得继续喊疼,挣扎着从担架上坐起,焦急地对戚甜歌大声喊道:“甜歌,快拿护耳来!”
戚甜歌此时也是双手紧捂耳朵,加之无名吼声凄厉震天,听不到戚彪的喊叫声,只顾自己蹲在地上瑟瑟发抖。
“在哪里?我来拿!”
林枢看得戚甜歌深陷囫囵,帮不上忙,急忙对着戚彪大叫道。
“门口的水缸里!”
戚彪大声回答,他断去一掌无法自护双耳,反而是将一旁抖如筛糠的戚甜歌揽入怀中,也不管她是否能听见,却还是轻声安抚道:“甜歌不怕,甜歌不怕……”
林枢这才注意到仓房门口有个盖着石板的大水缸,林枢急忙飞身上前将石板一掌劈开,水缸很高,比林枢的个头还高了一些,他无奈只得踮起脚来往里查看。
却只见,水缸之中有几株婴儿巴掌大小的黑色荷叶漂浮于缸中水面,色泽黑亮泛着荧光好似墨玉一般剔透无暇,这墨玉荷叶此时正在摇曳摆荡,宛若娇羞女子扭捏起舞一般婀娜曼妙,再配上那微微发亮的墨玉荧光端得是奇妙迷人。
林枢看了一愣,却没心思仔细欣赏这墨玉荷叶的曼妙舞姿,睁大眼睛四下一看却没有发现什么护耳之物,旋即勃然大怒道:“哪里有护耳之物,你这黑鬼莫非戏耍于我!”
说话间,林枢猛然回头死死盯住戚彪,眼中寒光连连闪动。
“那荷叶就是护耳之物,快拔下几株来!”
戚彪看得林枢杀意肆起,心中大骇,连忙解释道。
林枢咬了咬牙,瞪了戚彪一眼,也只得照办,当下探出手就对着水缸里的墨玉荷叶抓去,可这墨玉荷叶却宛若血肉活物一般,看到林枢抓来,几根茎杆却是向下一弯好似羞怯般的,“啪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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