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十三犹如鱼鹰入水,手一抄,将落水的少年夹起,脚步虚空连点,三五里的水面转眼间就到了陆地之上。
少年这时才刚刚睁开眼睛,身体依然挥洒,动了一会儿才发现,脚踏实地的感觉,再一看,山十三正一脸的看着他。
“大哥哥,是你救了我吗?”
少年只有十一二岁,灵动的眼睛有些闪烁,显然还没有从刚刚的惊魂中醒过来。
“这个,算是吧!”
山十三有些尴尬的说道,说到底罪魁祸首就是自己,到头来还要人家谢自己,有点无地自容。
“呜呜——”
少年突然的哭泣起来,弄的山十三有些茫然无措,不知道该如何的安慰,只得轻轻问:“小弟弟,不要害怕,这不是好好的吗?”
“大哥哥,我的小船没有了,小船没有了,我再也见不到我的爹爹了,呜呜!”
少年哭的很伤心,一时半缓就抽搐起来。
山十三目力所及,那艘小船早就沉没于大海之中,哪怕是残骸都已经被海水给撕毁一空。
印象中那艘小船倒是不大,也就三米多长,容纳的人不会超过五个。
“嗯,这个,要不大哥哥再给你做一个小船怎么样,比你这个要大要长,好不好?”
山十三第一次发现哄小孩子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那是我爹爹亲手做的,爹爹说他回来的时候,小船就会扬帆起航,顺风顺水。”
少年呜咽的说道。
“我都学会一个人划船了,我也能划出老远的地方,可是爹爹就是不回来,所以我天天在等。
小船没有了,爹爹再也看不见了,呜呜——”
少年哭的如此的伤心,山十三没招了,只能转移话题,问道:“你怎么把船划出那么远的地方啊?”
“那里有酱子鱼,可以治疗我娘的病。”
少年一提到母亲,眼光变得暗淡起来,显然所说的病,怕是没有那么简单。
山十三一见,正好可以去看看,一般来说除非是气若游丝的凡人,否则倒是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
少年有些心事重重的走在前面,步行了一盏茶的时间,就到了母子居住的地方,屋顶看天,墙壁透风,根本就无法居住。
在一段还算完好的墙壁下面,一个斜挂着的门板下面,一条薄的不能再薄的被子,盖在一个面色枯黄的中年妇女的身上,算不上屋子的房间里面,散发着一股霉味和淡淡的药味。
似乎听到了有人走路的声音,中年妇女睁开了浑浊的眼睛,尤其是看到山十三这个外人时,明显的惶恐之色。
“娘,康儿差一点就死在大海里面了!”
少年一见到母亲,顿时止不住的哽咽起来,将自己的遭遇哭诉出来。
“谢谢恩公,救康儿一命,老妇给您磕头了!”
中年妇女挣扎着要起来,给山十三行磕头谢礼。
“大嫂,莫动。”
山十三急忙劝阻,更是以真气封住了她全身的筋脉,随着对方的血气流转,大体了解了病因。
“大嫂,是不是时常周身乏力,手脚发热,夜间盗汗,咳嗽中带有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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