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偷了他的东西。”
凡竹将画护在身后,一脸警惕地盯着祈白。
祈白脸上的表情十分平淡,他向前两步,朝着凡竹伸出手,白皙的手心向上,手指的指节上有一个不十分明显的老茧,一看就是常年练剑磨得。
凡竹不动神色地扫过祈白脸上的白绸,这捉妖师是个瞎子。
他心里对自己和这捉妖师的实力有了大概的考量。
不能视物的话,那就只能靠耳朵和鼻子,如果他放轻动作的话
祈白腰间挂着象征实力的九枚铜钱。
在捉妖师中,铜钱数越多就代表等级越高,捉得妖多,造的杀孽也重,更加意味着这个捉妖师没有这么好对付
九钱捉妖师少见,十钱捉妖师更是凤毛麟角。
靠,当时他怎么没看清楚再下手,现在倒是惹了个大麻烦。
他斜眼瞅了一眼一旁的季怀砚,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现在来。
凡竹额头落下一滴冷汗,他暂时还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在没泡到季怀砚之前,他只能是一个贪财、偶尔摸点别人银子的普通小掌柜。
但身后的画妖……
祈白的手指轻轻蜷缩,他有些不耐地皱起眉头。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幅画不能被人抢走。
他的手心又出现符纸,旁边的剑也响应般地抖着剑身,无声地催促着主人,渴望鲜血的味道。
师父告诉他,身上背负的杀孽太重,是要不得好死的。
但祈白从来不听,他对妖不会留手,无论好妖坏妖,都逃不过。
没有办法,临下山师秦给了他一面镜子,告诉他只有出现在镜子里的妖怪才可以杀。
他心里无端地升腾起几分烦躁,一只小妖还是杀得的,也不差他这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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