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就近选了一棵偏僻大树倚着坐下了,这时另一个人走了过来坐在了她的身旁,正是房芸。
“诶,我问你几个问题啊。”
房芸用手指戳了戳悠然。
其实悠然现在一点儿也不想说话,她想一个人就静静地呆一会儿,可是想到刚才这个少女也算帮了自己,她又不得不挤出了笑容“你问吧。”
“你晕血啊?我刚才看见你那个手抖得很厉害啊!”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晕血,只是我从小看见别人受伤了就像是伤在了自己身上一样,手软、脚软,心里更是说不上是什么滋味总之难受极了。”
房芸看着她那认真的表情忍不住笑出了声“你这是同情、怜悯,还是懦弱啊?”
悠然瘪了瘪嘴“也许都有吧。”
“你应该已经听说了,那个卖情报的神秘人给了你深不可测四个字的评价,想来他一定是没有了解过你的心里,不然他一定也会给你四个字--不足为患。”
“为什么?”
悠然皱了皱眉头。
“你既然怀着同情和怜悯,天性又懦弱,下手自然不够凶狠,这样一来,你的对手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
你不伤他,他必伤你,输的也就是你了。”
“难道在你眼中非要斗个你死我活、非死即伤吗?各退一步,不争,有什么不好呢?”
悠然觉得她的想法有些好笑。
“你是有多天真啊?只要有人在的地方,就一定有竞争,小到现在的千名宴,大到十年前的大战,竞争从来没有停止过。
不要忘记,现在短暂的和平是在先人的尸体上建立的,所有的物种都是在鲜血中进化的。
想要成为强者,就不该同情弱者,所谓不争,不过是弱者的说辞罢了。
就像你口道不争,到头来千名宴,不还是来了吗?”
“来不来千名宴难道就是争与不争的表现了吗?我听闻你有好几次都未参加千名宴,那就是说你不争咯?”
悠然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这......”
房芸一是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正如你说的那般,有人不争,是不敢争;有人看似争了,其实未必是来争的。
你不以能偏概全,你所看到的每一个人,只是表象,他内心的想法又时候他自己都说不清楚,别人又如何能够猜透呢?”
“说的好,那你倒是说说你为什么来啊?”
房芸嘴上说好,心里却明显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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