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哪有回头的余地,那代表一个劲地把我往飞机上推。
飞机里面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除了三个临时固定的椅子,机舱里什么装备都没有——头顶上裸露出来飞机的骨架和线缆,左右机壁密密麻麻的铆钉。
我们仨坐在投弹舱里,我脚底下就是还没撕掉保护布的内部蒙皮,哈特曼在我左边,那人在我右边,我正好在投弹口……
军用机和民航还是有很大区别的,那驾驶员丝毫不考虑这一趟还有乘客,先是起飞左偏,导致左轮直接率先离地,这样明显的偏转差点把我的心脏转出来。
我右边负责接待的那人连忙解释说没事,只是左右引擎没调试好,出力不一致导致的,不算问题。
他话音刚落,这飞机一个大角度转弯把我甩到哈特曼怀里,紧接着又是一个爬升,就像坐在一辆始终无法到达终点的云霄飞车上让人胆战心惊。
等到好不容易改平,我脚底下的投弹舱门又开始震颤,那人解释说是投弹舱门的保护油布夹在外面被吹的。
等到在黑森州北部卡塞尔市降落,我的腿已经抖得像面条一样。
刚踏上坚实的土地,我就发誓再也不坐轰炸机了。
不等我喘口气,亨克尔公司创始人兼首席设计师恩斯特·海因里希·亨克尔就赶了过来。
他头发有点稀少,发际线很高,梳着和希儿差不多的发型,不过他的要商务一点,他也没留胡子,鼻子尖的就像动画人物一样,戴着一副有点度数的老花镜,让人可以轻易看到他眼睛的动作。
他先是走到飞行员那里,问了问情况,然后又朝我们这边走来。
那名外派的员工级别似乎也不低,直接走过去掏出他的笔记,当场和亨克尔本人交流起来,这省了我不少功夫。
亨克尔先生走了过来,向我伸出手道:“您好啊,海军同志,你们的需要邓尼茨将军已经在电话上和我进行过交流了,我们将全力配合你的工作,不过我听我的员工说您对空战和飞机设计有着自己独到而先进的理念,那么这一次我们一定也能从合作中学到不少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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