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安轻拍自己一巴掌:“奴才知错,不该擅议皇家事。”
公子依旧不吱声。
约摸半晌,赵先生忽然道:“姓赵,就一定是赵相之女吗?”
随安:“什么?”
许斐然也疑惑抬头。
赵青笑笑:“一时胡话罢。
即使后位已定,太子之位也不一定吧,你觉得呢?斐然公子。”
这一瞬间,许斐然心里更加确定老师是认出自己了。
“随安。”
他一个眼神,随安听命退下,将门带上。
“老师,您认出我了。”
赵青并未否认,只道:“我能进许府继续教你,是容大将军的功劳。”
许斐然道一声:“难怪。”
容大将军当时只一眼便认出他了,容少将军亦是。
“老师,您方才话里的意思……”
“斐然公子,还记得我同你讲过的逐鹿典故吗?”
见许斐然点头,赵青认真地问,“你想要鹿吗?”
许斐然沉默。
赵青扬了扬唇角:“无事,你只管记住,不到最后,鹿在谁手不可知。
斐然公子何时想好,我何时教你读《资治通鉴》。”
……
先前许龄把许府中馈交到容雨棠手中,容雨棠没接,如今她要亲自去找刘氏拿过来。
刘氏实在看不懂她,不是在闹着和离,为何还要掌管府中中馈?
莫不是受不住外边的流言蜚语?
许龄想的却是,他那番话起效了。
容雨棠十分疼爱秧秧,又怎会舍得丢下女儿,自请下堂,往后让秧秧寻不到好娘家。
母爱子,则为之计之深远。
许龄点头让容雨棠掌管部分中馈,他还是留了个心眼,不再觉着容雨棠只是个弱女子。
弱女子可不会将他一军。
这是个烈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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