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她便低下了头,伸手去蘸桌子上的血迹,蘸完了又对着那封信沉吟,似是在思考写什么才好。
那姑娘看着她,有些慌了:“你要做什么?”
十九、
“姑娘不肯帮忙,我听姑娘的自己来做姑娘又慌。”
姜寒星视线挪到那姑娘身上,叹了口气:“姑娘究竟是想怎样呢?”
“你到底要做什么?”
“给吴大勇写信,同他说我们因为他往街上投信的事抓了你,他若是不肯从宫中出来领罪,我们便杀了你——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姑娘不会果真不清楚我要写什么吧?”
姜寒星说得平静,但倘若不是春香楼这姑娘写的信,吴大勇还会不会看她其实心里真的没谱儿。
要不然她一直纠缠着这姑娘是做什么。
她循循善诱:“姑娘要是写的话,你写什么我不会管的,你可以试着劝劝他让他别从宫里出来,说不准他会听呢。”
姜寒星显然是说到了那姑娘的痛点,她低下了头,沉默了良久,终于咬着牙做了决定:“我写。”
“这就是了。”
姜寒星把手中信封推了过去。
这姑娘又并不怎么识字。
如姜寒星预想的一样,信她很快就写完了。
姜寒星遵守承诺,一眼没看,收起来又揣回了怀里。
过程同她预想中的不一样,不过结局还在她意料之中,吴大勇接到这封信一定会从宫中出来的,不管这信上到底写了什么,姜寒星确信。
吴大勇一个阉人,这姑娘能对他这么情深义重,他必然也是付出了十成十的真心的,哪怕这封信是陷阱,他也不会不管。
所以这信送出去,这案子基本上就算是结了。
这样一想,姜寒星心里顿时松快了许多,回头将剑往一直摁着这姑娘的举子怀中一扔:“会用吧?”
那举子很是踌躇了下,一挺单薄的胸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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