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都是书房里捡来的废纸,有的写着“红烛映海棠”
什么的,有的只是寥寥几个笔画,歪歪扭扭的。
怪不得他会自己要求去陪那小孩儿读书。
姜寒星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来回翻看了几张。
无论是文人酸诗还是孩童稚笔,缝隙里都密密麻麻写满了字,也看得出来写得极认真,笔迹浓淡俱有,有些甚至看起来并不是狼毫写的,但整整齐齐,都是簪花小楷。
有硕鼠,有蒹葭,有关雎。
已经学到诗经了。
姜寒星回想了下,她的印象里,浮云总是柔弱又窝囊的,大声说句话都不敢,姑娘家似的。
没想到其实还挺争气的。
她记得当时他论语都没来得及读完。
而方明在琢磨着。
这个“弟弟”
,她究竟是在形容血缘上的关系呢,还是在形容感情上的关系呢。
他实在是不太敢确定。
所以踌躇了一会儿,还是只能装随意,嘿嘿笑着凑近了姜寒星:“很熟?”
“不熟。”
姜寒星视线从那些纸张上收了回来,“方明。”
“好了好了,到此为止,绝不再问了。”
方明笑了一下,一颗心松快了下来。
除了今天,浮云这孩子这事,姜寒星一直是全然托付给他的,所以她应该并没什么必要在这事上同他说谎,也瞒不住他。
所以他一直担心的所谓的反常,应该只是她自有打算而已。
也可能并不是。
但其实不管是不是,都不是他应该关心的,不是吗?
他指着窗外,很识趣的把话引到了旁的地方去:“好像是找你的。”
姜寒星顺着他的手指看了过去。
窗户并没有关,应该是为了通风换气,一只鸽子扑棱着翅膀,直接飞了进来,停在了窗台上,小圆眼睛滴溜溜转着,时不时用喙梳理下被风吹乱了的羽毛,左脚翘着,上边绑着一小卷油纸。
是一只信鸽。
都直接找到这儿来了吗,姜寒星一愣,但还是伸手把那卷油纸取了下来。
方明伸着头,装作很好奇纸上写了什么的样子:“谁呀?怎么还能找到这儿来。
咱们出门这事你没同旁人说吧,咱们当时走得那么急。”
“出城时在守卫那儿登记过要去何处,”
姜寒星把纸揉皱成一团塞进了袖子里,又伸手去揉方才看信时皱起来了的眉心,“衙门里有事,我得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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