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杀了你更好些,虽我也并不会因为杀了你就得了刘瑾信任,但,好歹死人是永远没法再开口说话的。”
“卑职感觉大人好像并不太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的样子,卑职如今也正在刀尖上走,到处都是追捕卑职的人,卑职去同谁透漏大人的私隐呢。
问题在于……”
姜寒星假模假样的叹了口气,也很平静的样子,但其实她心里紧张得很,她全须全尾时也完全不是许泛的对手,更别说现在了,许泛真想杀她她是毫无还手之力的。
所以她赶紧先撇清了自己,然后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加快了语速:“大人既然也明白刘瑾并不信任大人,为什么还会觉得只要杀了我就能解决问题呢?”
这话让许泛微微愣了下:“什么意思?”
“大人觉得,如今厂公还很信任我们东厂吗?”
不是如今信不信,是从来就没信过。
当初刘瑾同丘聚是因东厂才翻了脸,所以刘瑾非要把东厂抢过来,更多的,是为了显摆自己多能耐,显摆他才是如今这天下第一大宦官,自然,刘瑾肯定也图谋过东厂的情报网,但当他接手时,他就发现并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因为东厂没有他的人。
段修己虽投靠了他,但明显也是有二心的,许泛那样忤逆他的意思,段修己还护着他,虽许泛最终也没保持住对丘聚的忠诚,但难道还要他去信一个万不得已才到他这边来的许泛吗?
一个一个的都同他不一条心,再好他也不要,他又不是弄不来更好的,当然,时不时的敲打还是要的,毕竟是他的东西,总得让他们知道东厂的主人是谁才行。
这许泛心里很明白,倒他偏不说,只是反问姜寒星:“你觉得呢。”
“卑职自然觉着是不信的,厂公向来多疑。”
他问,姜寒星便答,哪怕他显然是明知故问“所以大人还请想一想,大人同马永成有牵连这事,会真只有卑职一人知晓吗?”
许泛手指搭上了窗边的桌子,他不是没想到过这一点,只是长久以来也没什么事发生,他便也自欺欺人的装作这事其实刘瑾并不知,毕竟懈怠总是比一直绷着要容易许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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