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桓之便再答:“朝会时总难免碰到。”
外边北风呼啸,又吹落了几片瓦。
姜寒星神色陡然凛:她不应该直接跟徐桓之提起王行简的。
没有人知道她知道王行简与陈渊明匪浅,徐桓之肯来见她,是因为觉得沈环事会牵涉到他自己。
不然,不至于会是如今阵仗。
姜寒星也知,若让王行简知晓她竟将主意打到了他头上,此事必将再起腥风血雨,所以她才这单枪匹马的来,这样单刀直入的讲。
但王行简竟已事先有察觉!
要么就是他同徐桓之之间,也就那样。
不然这房顶脚步声又是怎么回事?
他时常便提防着徐桓之!
仿佛只一瞬,姜寒星与徐桓之视线却交错百十回,她一仰脖,给面前那杯铁锈味甚浓的茶一饮而尽,要告辞:“我有时确弄不明白,徐主事心中究竟是作何想法。
既不愿与我剖心置腹,那又何须见这一面?在下这厢便告辞了。”
说着,她飞快下了楼梯,茶室门口一仰头,果见月色下,积雪仍厚的屋顶上人影一闪而过,留下一一排脚印。
“谁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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