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铜灯昏黄的光线,她看清旁边有些褶皱,显然有人睡下后又起来了。
外面的嗡嗡声还在继续,她仔细辨了辨,听出其中一个似乎是谢冕的声音,而另一个,似乎也是男子?这么晚了,他们院中怎么会有男子的声音?朱弦心头一凛,顿时清醒不少,想了想,匆匆穿好外衣,悄悄接近外室。
随着距离的接近,外面的声音渐渐听得清楚起来。
那个陌生的男子声音在说:“外围之事,主上无暇顾及,还请公子多多费心,莫要疏忽了。”
谢冕笑得漫不经心:“若他不放心我,只管找别人。”
男子道:“主上不放心公子,又能放心谁?只是这几日公子深居简出,毫无音信,主上才令我冒昧前来。”
谢冕嗤道:“郑先生不还在外面吗?不是我说,你家主上年纪轻轻,也忒多疑了些。
我们不过是合作关系,可不是卖给了他。”
男子不悦地道:“公子慎言,主上非我等可议论。
何况,再过几日就是贵府春宴之日,主上怕公子贵人多忘事。”
谢冕道:“你回去告诉你家主子只管放心,若那日那人前来,他们密谈之语,我一个字都不会遗漏地转告于他。”
朱弦听得暗暗心惊,走到了门帘处,轻手轻脚地将门帘掀起一条缝向外看去。
谢冕坐在上首,一副懒洋洋的模样,斜靠着椅背,一手漫不经心地搭在扶手上。
下首三步处站着一个一身黑色劲装,脸上戴着黑布面罩的男子。
男子中等身材,看似站得随意,仔细看过去,却见他脚下不丁不八,双手垂于两侧半握成拳。
朱弦心头暗凛:这是一副随时准备逃跑或进攻的姿势。
来人显然是个练家子,而且太阳穴处鼓鼓囊囊的,一看就练有内家功夫。
深夜之时,在敬伯府内院,她的思齐院,怎么会突然出现这样一个人?
男子笑道:“公子办事,自然没话说。
我也是……”
他的声音忽然顿住,一个箭步往门帘处而来,喝道,“谁!”
随着话声,一拳又快又猛,狠狠击了过来。
拳未至,凌厉的拳风已将帘子吹得飞扬起来。
好生霸道的一拳!
朱弦不敢轻撄其锋,向旁边退去。
可惜她久病之下,力弱体虚,速度和敏捷度都大打折扣,眼看就要被拳风扫中。
下一刻,她眼前一花,一个身影飞快地将她挡在身后,三指施施然伸出,后发先至,准确地擒住了黑衣人的脉门。
黑衣人刚猛霸道的一拳顿时被硬生生地阻住,再也前进不得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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