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两人的表情都是笑盈盈的。
朱弦脸上的热气蒸腾而起,又不好在丫鬟面前拉拉扯扯的,只得僵硬地倚在他怀里。
三七在一边捧着碗,谢冕亲手一勺勺地从碗中舀了药膳往她口中送。
她狐疑地看着他,心里打鼓,连口中什么滋味都辨不出了。
好不容易吃完,谢冕又亲自服侍她漱了口,净了面,又怕她积食,寻了两个大靠枕垫在她身后,让她略坐一坐。
朱弦简直觉得惊悚了,待他好不容易去耳房梳洗,愕然问几个丫鬟:“五爷这是怎么了?”
几个丫鬟倒是比她淡定许多,一副已经习惯了的模样。
三七笑道:“自从您病了,五爷就像换了个人一样,紧张得不行。
我看五爷是真关心您,我们家奶奶真是个有福气的。”
八角心直口快地接着道:“您昏睡不醒这些日子,喂药喂食这些事五爷都是亲自做的,从不假手于人。”
石竹也道:“我看五爷是真把您放在心上了。
您病着,他比谁都着急。”
问题是,这人怎么会突然把她放在心上了?昨日刚醒她没有想太多,可现在是越想越不对。
几个丫鬟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在她们几个心里,自己家主子什么都好,五爷喜欢她,对她好不是天经地义吗?
朱弦觉得和这几个小妮子说不通,只得在心里暗暗警惕:以谢五一贯的行事作风,忽然改变如此之大,其中必然有鬼。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谢冕很快就换好寝衣回来了,长发披散,衣衫半解,一副准备就寝的样子。
朱弦的目光不由落在他身上,年方及冠的青年男子正当风华最好之际。
大概是常年习武的关系,他并不像时下推崇的美男子般文弱秀美,而是肩宽背直,身姿挺拔,越显得腰纤腿长;他的肌肤极白,却不是病弱的那种,反而若莹莹美玉一般润泽晶莹,耀人眼目,敞开的衣襟下,纹理分明的肌肉饱满润泽,线条流畅,充满了力量的美感。
难怪能在风流阵中如鱼得水,她的夫君当真是个出色的美男子。
可惜……朱弦想到他说过的不能圆房的话,心中冷嗤:回门那日,人家已经向她表明车马,就算她病中他对她多照顾几分,也不过是他一贯的对女子小意温存的手段罢了。
她若要因此觉得他对她有几分在意,那就是自作多情了。
谢冕在床边站定,帷帐落下,几个丫鬟识相地退了下去。
朱弦收回目光。
她精神不济,只坐了一会儿,头一点一点地又开始昏昏欲睡。
下一刻,她身边的位置微微一沉,有温暖而强健的躯体靠了过来,将她搂抱着靠在他怀中。
又来了,把她当枕头一般抱着。
朱弦不适地挣扎了下,谢冕的臂膀一下子收得更紧了,轻轻在她耳边道:“念念乖,你刚吃饱,还不能睡。”
声音温柔,语气缠绵异常。
朱弦忍不住了,伸手探向他额头:“谢五爷,你到底怎么了,不会是被什么邪祟上身了吧?”
谢冕愣了愣,忽然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般,扶额低低笑了出来:“念念,念念,你怎么这么可爱,哪有人这样说自己的?”
“你说什么?”
朱弦没听懂,一边嫌弃地试图推开他,一边诧异地问。
“没什么,”
谢冕笑了笑,哪将她病后的一点子力气放在眼里,将她捣乱的手抓在手心,轻声问道,“念念,你就一点都不记得鱼郎了吗?”
“鱼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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