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指捏起朱弦的袖角摇了摇,“娘子,我可没做坏事,回去你不能把我赶下床。”
一副小媳妇委曲求全的模样。
偏偏他容貌俊逸,举止潇洒,凤眸含笑璀璨,这一番动作做出来,非但不显得气弱,竟是别有一番风流动人。
朱弦暗暗咬牙,他还演上瘾了。
她警告地看了谢冕一眼,低垂下眼睑,一副恭良温顺的模样:“夫君说哪里话。
夫君不过是爱这位姑娘的舞,我岂有生气之理?”
目光落在面前神情尴尬,想笑又不敢笑的猫眼姑娘身上。
猫眼姑娘也是个机灵的,慌忙行礼道:“奴刚才不知是奶奶在此,失礼了,还请奶奶恕罪。”
朱弦笑吟吟地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猫眼姑娘答道:“奴名牡丹娇。”
“牡丹娇,倒是个好名字。”
朱弦依旧笑得眉眼弯弯,笑得躲在她身后的谢冕心中突突乱跳,“你的舞跳得很好?”
牡丹娇偷偷瞥了谢冕一眼,却见他眼观鼻、鼻观心地站在朱弦身后,连眼角的余光都没瞥过来一下,果然一副“我已经有主了,休要染指我”
的做派。
心中暗忖,看来谢五爷这位娘子是个厉害的,才新婚就把五爷收拾得服服帖帖。
她垂下头,打起十二分小心答道:“奴自幼习舞,虽跳得不好,勉强能博客人一乐。”
朱弦道:“那好,你随我们去隔壁,夫君既然喜欢你的舞,我们怎么能扫了他的雅兴呢?”
说罢,含笑斜睨了谢冕一眼,一副贤惠大度的模样。
牡丹娇一愣,再次看了谢冕一眼。
谢冕目光落在朱弦身上,凤眸弯弯,明亮含笑,口中只是叫屈:“娘子冤枉我了,我们两个清清静静地喝酒吃菜岂不快哉,何必叫旁人打扰?”
开玩笑,她说得好听,他腰侧的软肉到现在还隐隐发疼呢,可不想再挨一下。
一众纨绔纷纷鄙视:装,你就装吧。
谁不知道你谢五爷是风流阵中的老手,娶了个美娇娘就开始装正人君子了。
牡丹娇看着谢冕的那个眼神却有些痴了,那眼中含情带笑,满满的温柔与喜悦,专注得仿佛再容不下旁人。
那是真正有情人的眼神。
原来这个游戏花丛、片叶不沾身的谢五爷也会有真正对一个人动心的时刻。
她羡慕地偷偷瞥了朱弦一眼,也只有这样容貌美丽,出身清白的女子才能打动他吧。
朱弦在谢冕的眼神下也不由红了脸,这家伙,可真不管场合啊。
她咬了咬牙,只得暂且放他一马,跟着他回了隔壁包间。
小二很快开始上菜,朱弦闻到香味,不由眼睛一亮:“居然有羊羹和胡饼?”
这两样她在西北时几乎日日食用,只觉厌烦,可自从到京城吃不到后,反而想念得紧。
没想到居然在春风楼能吃到。
只不过比她在西北时吃的,盛放的器皿漂亮了些,做得精致了些罢了。
谢冕笑道:“我也没想到春风楼会有这个,倒是意外之喜。”
朱弦惊讶:“你也爱吃这个?”
谢冕摇了摇头,自然而然地道:“不是你爱吃的吗?”
朱弦愣住:他怎么会知道?难道他偷偷向三七几个打听过?那几个丫头不得她的允许,应该不会这么大嘴巴吧。
她狐疑地看了谢冕一眼,谢冕神色自若,夹了一根酱鸭翅给她,笑道:“春风楼的鸭翅做得也是一绝,你尝尝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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