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待难得一见的没躲开热闹也没躲在角落,而是选了个视线好的地方气定神闲地坐了,听众人高谈阔论。
他不紧不慢地喝茶嗑瓜子,像极了过路打尖的流浪客,以一众过客的碎语闲言装点自己无聊的旅程。
偶尔的,他的眼底会闪过一星半点看不出情绪的波光,像是在为死去的人鸣不平,更像是在思考人生。
曲玲珑端着酒满场乱串,像一只耐不住寂寞的花蝴蝶。
只一会的功夫,他就打听到了不少小道消息。
比如说,石中堂为何迟迟不立掌门人?因为他最中意的掌门人继承者并非现在那位,而是多年前被人杀害的李响。
又比如说,当初李响被杀是为了一个女人,并不是因为武功秘籍。
再比如说,那本武功秘籍原本就不是无影门的,是十三公子临死前留下的……还有很多石中堂年少时做下的荒唐事,也都被翻了出来。
天已经完全黑了,喝酒聊天的人也越来越多。
莫待赏了曲玲珑一盏茶水润嗓子,拍拍屁股走人了。
刚到后院,谢轻云和萧思源回来了。
光看萧思源摩拳擦掌的样子就知道,事情办妥了。
曲玲珑是个自来熟,三言两语就跟萧思源混熟了。
萧思源先狠狠牢骚了一顿,说那帮人狗眼看人低,居然不让他进去。
继而又很不爽地抱怨上官家的权势太大了些,连这些地方办差的都认得他们家的信物。
然后,才开始正题:“正如传闻所说,石中堂嘴角上翘,似乎在笑,死得很安详。
官府已勘验完伤情,他正面中剑,贯穿后背。
伤口只有一条细线,周围隐隐有血渗出。
现场很干净,没有打斗的迹象,也没有中毒的症状。”
“你确定就只有这些,再没有别的了?”
“我确定。
犯罪现场的记录簿上也就只有这些。”
“正面中剑,面带微笑,没有打斗的痕迹,这些只能说明可能石中堂认识凶手,而且和凶手的关系似乎还不错。
伤口呈细线,有血渗出,说明凶器刃薄如纸。
薄如纸,却又无比坚韧锋利,这是霜月和秋水的特征。
可秋水是令狐云骁的灵器,绝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不是霜月也不是秋水,那会是什么?”
“千万别问我!
我又不是江湖人,对这些刀啊剑啊的,心里没谱。”
“你再好好想想,现场还有没有可疑之处?或者说,奇怪的地方?”
萧思源敲着脑袋想了半天,才说:“好像还真有。
验尸官说,石中堂的右手死死攥着,他以为是攥着什么重要的证物,费了好大劲才掰开。
结果你猜是什么?竟是裹着一小块蓝色布条的树枝。
我看过那块布,虽然高级但有钱就能买到。
这算不算奇怪?你能猜出那布条是哪儿来的么?”
“蓝色布条?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石中堂的衣服是蓝色的。”
“没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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