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阮湄不可能回去,盛罡一气之下肯定会拿孩子出气,康康……已经不适合再留在那里了。”
盛凯锋浅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放心,在码头的时候,我已经叫佟文去接孩子了。”
“佟文?”
叶梓允有点担心,“康康不认识他,会和他走吗?”
盛凯锋握紧叶梓允的手,很用力,“康康的保姆,是我推荐去的。”
叶梓允恍然大悟,“那现在他们在……槐桐路的别墅?”
“那里不安全,我担心盛罡找麻烦,所以安顿在了军属大院。”
那个地方有士兵站岗,的确不是盛罡这种人随便能闯入的。
叶梓允松了口气,“你那位军人朋友不介意吗?”
“我们交情很好。”
盛凯锋又摸了摸她的头,浅笑着安慰她宽心。
悍马终于驶出了市区,车窗外的景致一闪而逝,叶梓允心里却始终沉甸甸的。
“你一直都知道阮湄在盛家的生活?”
她扭头问着。
“对,我知道。”
盛凯锋目视前方,“可我不能插手,也只能多关照一下孩子而已。”
“五年,盛罡对她和孩子的家暴,整整五年,她为什么不离开?”
“也许是不能……”
叶梓允叹了口气,看着掌心已经温热的钥匙,低喃道:“你知道她来找我说了什么吗?”
她无力地看向车窗外,那一盏盏转瞬即逝的路灯,像极了咖啡馆里那盏悬挂在阮湄身后的吊灯,以那种局外人的目光在静静俯视那些悔恨与错爱——
“你在和我开玩笑吗?”
叶梓允目瞪口呆,打开阮湄握着自己的手,好像在听阮湄讲了个冷笑话。
阮湄呷了口冰咖啡,手心的温度冰冷得不合时节,“我很认真地拜托你以后照顾康康。”
“你呢?你是他的母亲,难道想要不负责任地丢下他另寻高枝?”
阮湄嘲讽似的冷笑,眼里满是苦涩,“你这样认为很正常,在没有康康之前,我的确是这样的人。
但现在,孩子是我的一切,哪怕他天生有缺陷,也是我唯一的孩子,是我的血肉!
如果我要抛弃他,我又何苦等这么多年?我不是不负责任,是我没能力。”
叶梓允微眯着双眸思忖她话里的意思,却见阮湄摘下脖子上的纱巾,男人又肥又粗的手指印触目惊心。
叶梓允倒吸了一口气,这才认真地看着阮湄的脸,透过厚重的脂粉隐隐约约能看见淤青,还有阮湄的双臂,用过遮瑕膏的痕迹十分明显,可叶梓允却刚刚才注意到。
“是……是盛罡?”
她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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