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里面演的是一部电影,我只是打开,并没有看进去,又听到滴水的声音,我再次进了卫生间,水龙头竟然又滴水了,我再次紧了紧,不滴了,我就那样的看着,真的不滴了,我确定了,回到客厅,进了父亲的房间,他喜欢喝酒,我从床下拿出来一瓶白酒,进客厅,打开喝。
从我懂事的时候,父亲就和母亲分房而睡,我以为每一个家庭,每个父母都是这样,其实并不是这样,而是母亲受了不父亲身上的死人味儿,父亲就每天在自己的房间里喝酒,喝得有点多的时候,就到我房间里看我,但是从来不进来,就在门口站着看我笑,不说话。
父亲想抱我,但是因为有一次母亲看到父亲抱我,亲我,就把父亲说了,说他身上的死人味,别传给孩子。
死人味,永远是母亲的手里的一把青铜剑,虽然从来没有出过剑,但是却让父亲身受剑伤,母亲害怕父亲,但是这句话,永远让父亲害怕。
从那以后,父亲再也没有抱过我,亲过我,有的时候双手伸出来,又缩回去,那个时候我小,不明白,那是怎么样的疼,此刻我才知道,甚至在我长大后,明白了这件事,有点恨母亲,在父亲死后,我就真的恨上了母亲,可是她毕竟是我的母亲,我无法去完全的,真正的去恨她。
滴水的声音又把我的思绪打断了,我再次进了卫生间,真是奇怪了,那水龙头又在滴水,我锁着眉头看了半天,最后把总门关上了,不滴了,我想,这回你不能再滴了。
我喝酒,半瓶子下去了,我感觉困了,就在沙发上睡了。
醒来的时候,又是滴水的声音,我爬起来,进卫生间,水龙头又在滴水,简直就让我发疯了,我想到了骨灰室的滴水的声音,那绝对不是什么水龙头坏了,而是有着什么诡异的事情。
下半夜三点多,我也不管它了,把剩下的半瓶酒喝了,睡。
早晨起来,头疼,上班,坐在椅子上,等着寄存骨灰的人来。
我听到了滴水的声音,我不理,你滴你的,就当不存在。
然而,那种声音让我的耳朵有点发疯,滴水的声音像是被扩大了千万倍一样的在你耳边响,我不得不进去检查,大山墙,依然是那墙,我正听着,有人敲玻璃门,是寄存骨灰的,我打开门,让他们进来,带到空位置,我要往外走的时候,我站住了,看了他们一眼,一男一女。
“你们听到了滴水的声音了吗?”
他们一愣,就细听,半天,男人摇头,女人摇头,这么大的滴水的声音竟然没有听到,难道我是产生了幻听吗?我觉得是。
男人和女人出来的时候,看我的眼神都是怪异的,出去也是匆匆的,在大概是吓着他们了,在这个地方问人家听到滴水的声音没有,而且人家并没有听到,他们能不害怕吗?
没有来过骨灰室的人,看到这么多的骨灰盒,自然的就有一种害怕,恐怖,都不说话,安静到了极点,难道柯左喜欢这个地方,真的安静,父亲是一个安静的人,在家里也是安静的,他喜欢安静,母亲也是安静的,也许这是母亲给父亲唯一的一种美好的东西吧?
滴水的声音让我要发疯了,我去找师傅银燕,昨天晚上我并没有去香辣锅,我不知道银燕会不会生气。
银燕在办公室里换完了衣服,准备下班。
我进去,她竟然没有提到吃饭的事情,似乎也没有生气,还冲我一笑。
“我听到了滴水的声音,几天了,我受不了了,而且越来越大。”
银燕看了我一眼。
“在什么地方?”
“任何的一个地方。”
“最初的第一次。”
“骨灰楼的大山墙。”
银燕看了我一眼。
“先出去吃口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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