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蓝秀风又问:“好点了吗?”
枕在肩膀上的脑袋动了动,周嘉善还是说没好。
蓝秀风垂眼看着周嘉善,周嘉善的眼睛闭的死死的,才几分钟没注意,周嘉善脸上就多了个蚊子包,眼看着被蚊子叮出的包慢慢变大变红,他伸手戳了戳那个蚊子包,好奇地问:“你不痒吗?”
周嘉善迷茫地睁开眼睛,没明白什么意思。
蓝秀风的指尖按在包上轻轻搓了下,“这里被叮了个蚊子包。”
刚才还没什么感觉,此刻被搓过的地方竟然有些痒了起来。
周嘉善用脸蹭了蹭蓝秀风的肩膀,越蹭越痒,他就伸手抓。
蓝秀风握住周嘉善的手腕不让他乱抓,他低声说:“你怎么这么容易招蚊子。”
周嘉善哪里知道为什么呢?以前在家里他就是最容易挨蚊子咬的那个。
蓝秀风的脸忽然靠近,周嘉善感觉到被蚊子叮过的那块皮肤有些湿热,他晕乎乎地没什么反应,只是耳尖红了几分。
蓝秀风松开周嘉善,“现在还痒吗?”
“还有一点。”
周嘉善老实地说道,“不过比刚才好多了。”
这时,蓝秀风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几声,他拿出来看了眼,是宁洲打来的电话。
周嘉善大眼睛忽闪忽闪往蓝秀风手机屏幕上瞄,蓝秀风没接电话,而是将手机调成了静音。
蓝秀风把手机重新揣回兜里,他问道:“现在头还晕吗?”
周嘉善又把脑袋粘在蓝秀风肩膀上了,“还,还是晕。”
周嘉善一编假话时就容易结巴,眼睛也不敢看人,蓝秀风看周嘉善那傻样都不好意思戳穿他,只是捏着周嘉善的耳垂,说:“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粘人。”
跟块小年糕似的黏黏糊糊。
周嘉善不吭声,继续装死赖着蓝秀风,蓝秀风也没推开他,由着他粘着自己。
“你刚才去哪了?我后来回去到处找你都没找到。”
宁洲远远走过来说道。
蓝秀风还站在刚才的位置,面前就是那幅《隐山孤儿院》,在听见宁洲的问话后他敷衍地回道:“去了趟卫生间。”
宁洲理了理领带,清嗓解释道:“刚才有点事要处理没照顾到你,不过现在已经解决了,你累不累,要不和我先去休息室坐一会儿吧。”
蓝秀风慢悠悠地将视线从画移到宁洲身上,他说:“好啊。”
休息室在二楼,只有工作人员才能进来,这个时间段休息室里面空无一人,宁洲推开门侧身让蓝秀风进来。
等蓝秀风进来后,宁洲反手关上门,他扭转了几下门锁,锁坏了上不了锁,只得放弃。
“想喝点什么?咖啡还是果汁?”
宁洲拿了杯子问道。
“不用了,我不渴。”
蓝秀风在沙发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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