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白暗道自己疯了,元始,玉清元始怎么会撒娇。
他只是确认了自己永远不会在他面前低头,永远不会改信他的道而已。
紧紧攥着衣袖的手被拉开,没有加注法力的手十分轻易的就被拉扯开来,即便那伸着手的人再想要留住也留不住。
容白蹲在地面上,伸出手,触碰着人参果树残骸的一部分。
掌心与树干相碰,它仿佛能够听见手感之中的微弱心跳在向她求救。
“我
不喜后天所生育的湿生卵化披鳞带甲之徒,如果真的为你开启了更换身躯的阵法,我绝不会停止。”
元始那一只被松开的手依旧紧紧的坐着抓握的手势,朝着容白说道。
“师父,我也从来没有想过你会停止。”
元始喉咙莫名的干渴,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
“毕竟你从前没有停止过和其他圣人一起破开,非死生不可开的阵法,后来也未曾停止清洗我的记忆,湮灭我的修为。”
银白色的法术将容白和硕大的人参果树残还给包裹其中。
本蹲在地面上的容白顷刻之间倒在原地。
铁锈一般腥涩的血液从喉咙之中喷涌而出,又在她的隐忍之下渗透进心里。
一时之间她的心脏仿佛失去了跳动,眼眶之中生疼的感觉仿佛再一次回到了几万年之前,那残忍的屋子用手指戳进了她的眼眶,将她那一双眼睛挖出来时候的疼痛。
猩红的眼睛泛出了泪光。
随着她身份消失而被隐藏遮掩的那些尘封的记忆,如同泄了洪的潮水一般朝容白喷涌而来,那些情感瞬间将容白淹没。
她是被爱着的。
她的父亲,母亲,叔父,都十分的爱她。
所以为她选择了这一条,只要隐姓埋名,就没有任何波澜可以活下去的道路。
一道微风拂过,容白额角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落在了精致的锁骨上。
她抬起头来仰望苍穹,苍穹之上,正值日月交替,云蒸霞蔚之时。
日光在看着她,月光在保护着她。
不论她走多远,不论她坚强或是柔弱,太阳和月亮永远会这样看着她爱着她。
那一双被后天改造的,属于兔族的猩红眼眸缓缓的消失了颜色,一阵金光闪过,眼眸之中突出一道炙热的光。
“啊——”
容白痛的放声尖叫,再也按捺不住。
旁观的镇元子,看着在阵法之的容白,面带嘲讽的看了一眼眼前看似还十分镇定的元始,说道:“怪不得先要为她换一双眼睛。”
“这一双眼睛,像极了帝俊,又像极了太一。”
三足金乌的霸道,镇元子他深有体会。
幸好容白的眼眸更像是那只太阴玉兔。
元始紧紧的提着一口气,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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