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好气地横她一眼,怅怅地叹道:“我倒是想永远沉溺温柔乡,可家里不是还有个宝贝,等着我拿金饭碗供养么。”
她被他不着调的情话逗笑,故作忿忿,鼓着腮帮子质问:“怎么,你现在觉得累赘了?”
他两个手指一怼,戳破她鼓鼓的腮帮子,伏在她耳边甜言蜜语道:“我的大累赘,等我回来,我们就生几个小累赘,好不好?”
她的左耳被他的呵气弄的痒痒的,她笑着去推他,他不依不饶,两人嘻嘻哈哈闹做一团。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陆予骞和言语还沉浸在甜梦中,门板被人轻轻叩响。
嘟嘟嘟连敲几声后,陆予骞往言语怀里靠了靠,然后继续装耳聋没反应蒙头大睡。
又连敲几声后,房外任震小声说:“王爷,汪海洋有要事禀报。”
陆予骞眉头紧紧蹙起,语气不善的对门外人说:“让他滚,现在天塌下来都不管本王的事。”
“是,老奴这就让他回去。
只是,殿下,昨日戌正秦远航死在牢房,唐家二爷今日寅初被发现死在唐家花园里。”
任震低声说。
陆予骞闻言顿时睁开眼,一个机灵坐了起来,沉默半响后,他对任震说:“我知道了。
你跟他说回家待着,这两日哪也别去,十五过后随我去平乱。”
任震领命,无声告退。
室内又恢复到先前的静谧,陆予骞久久的保持一个动作,端坐如雕像。
她缓缓的坐起来从背后抱住他,将脸贴在他后背上,轻声问:“你还好吗?秦家的事真的不会给你造成什么影响吗?”
陆予骞转身向她拥入怀中,两人躺下后,他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声音淡淡地说:“我没事。
只是突然听说远航的死讯,有些惋惜难过。”
“那秦家的事?”
她追问。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亲亲她的额头,紧拥着她沉默许久后,方才缓缓开口说:“韩国公是我舅父,要说我和他做的那些事一点关系都没有,傻子都不信。
可有时候事情的对错,不由事情本身决定。
□□者说你错了,你就是没错,也会给你找出诸多错事。
说你没错,你就是错了,也不会有犯错的证据。
这次平乱,说白了就是父皇想在事前把我支走,远离暴风中心,也是对我的考验。
所以我没事,只是得暂时和你分离一段日子。”
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只要你没事就好。”
为了缓和气氛,她恶作剧似得揉揉他的脸颊,笑着说:“父亲偏爱,母亲宠爱,我们小骞骞果真是个讨人喜欢的孩子。”
他瞪着无辜的小眼神,朝她眨巴眨巴眼睛,脸颊贴上她的脸颊轻蹭,喃喃低语,“可我最想被你爱。”
他的声音甜的发腻。
她鼻头一酸,眼睛里也酸酸的,笑笑说:“这么讨人喜欢的孩子,大家都爱你。”
他笑笑,又是一阵沉默,许久后,他说:“并不是我多讨人喜欢,而是……还困么,我给你讲个故事?”
她摇摇头,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进他怀里,兴致勃勃地说:“我最喜欢听故事了,你说,你说……”
他脸色略微有些沉重,紧了紧抱着她的手臂,用力把她往怀里搂了搂。
静默许久后,方才缓缓地道:“大昱南方有个叫捺多的小国,地域虽小,却十分富饶。
二十几年前,大昱五皇子领兵途径捺多,国王设宴款待,他与捺多公主一见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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