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寝衣披头散发,像是从被窝里爬出来,连一件像样的衣裳都没穿,又好像是喝醉了似的,精神有些异常,大声嚷嚷着,让狱卒把牢门打开,把凌朝风放了。
凌朝风微微皱眉,起身走出牢房,那知县大人半梦半醒,挥着手:“走吧,你可以走了。”
“是。”
凌朝风没有多言语什么,在狱卒的指引下走出牢房,但听得身后乱哄哄的,他回眸看了眼,只见知县大人把自己关进牢房,命令外面的人把门锁上,吓得一群人不知如何是好。
“大人失心疯了吗?”
身旁的狱卒轻声念叨。
虽然觉得奇怪,凌朝风不想多管闲事,离开衙门后,到镇上相熟的朋友那里借了一匹马,途径思韵阁,他稍稍放慢了脚步,深深看了眼思韵阁的招牌后,策马扬鞭,疾驰而去。
客栈里,张婶听得开门的动静,出来张望,见是小晚,还穿着刚才的衣裳,手里什么也没拿,就这么出门去了。
张婶刚要上前阻拦,彪叔拦下她说:“你看看再说。”
他们悄悄走来,躲在门里看,小晚并没有往镇上去,她在门前摘了一盏灯笼,像是要给丈夫指引方向,提着灯笼站到路边,远远地看着一片漆黑的路。
一刻钟后,远处有马蹄声传来,小晚的心提了起来,渐渐能看清身影了,而在马上的凌朝风,早就看清了身在明处的小晚。
还在很远的地方时,他便见到了这里一点亮光,心想该不会是小晚,没想到走近了,真的是她。
“相公。”
小晚丢了灯笼,便朝丈夫跑去,凌朝风勒马翻身下来,刚站定,软绵绵的人就扑进怀里。
他稳稳地抱住了妻子,嗔道:“你一直等在这里?我若是不回来,你要站一个晚上?我不是叫你别下楼,怎么又不听话。”
小晚说:“我梦见你要回来了,我才出来的。”
凌朝风笑道:“胡说,我出门时你就穿这身衣裳。”
“我就是梦见了。”
小晚紧紧抱着他的腰,一颗心终于回到肚子里。
他们进门时,彪叔和张婶已经回后院了,夫妻俩一起把门闩上,一起去烧了热水,小晚要给凌朝风洗漱。
等收拾完踏踏实实躺在床上,小晚强行把相公身上寸寸缕缕都看了一遍,生怕他在衙门吃了苦头。
“看完了没有,你不怕我冷?”
凌朝风哭笑不得,都快被这家伙撩出火了,一把搂过小晚,掀过被子将两人裹起来,闻着她身上香香甜甜的气息说,“没人敢动我,不要怕。”
“相公,素素的事还是不要报官了,这个新知县不可靠,回头治不了坏人,还把素素折腾一场可怎么好。”
小晚窝在他怀里,竟是说,“那就用江湖的法子,以牙还牙地解决好了。”
凌朝风嗯了一声,轻轻抚摸她的身体:“睡觉。”
且说第二天一早,在客栈住了好些天的两位客人,终于要走了,他们离开时,大庆刚好从门前经过,如今既然认识了,少不得打个招呼。
凌朝风让他歇半天,跟彪叔去镇上买一头骡子,大庆却说今天往来的船很多,能挣不少钱,错过了怪可惜的。
众人便不强求,说买好了骡子,直接送到白沙村里去。
天大亮后,凌朝风送小晚来探望素素,素素依旧神情恹恹,伤心起来便是以泪洗面,十分可怜。
小晚听陈大娘说,素素被送回来时,大庆虽然用他的衣裳把素素裹得严严实实,可剥开那些衣裳,里头几乎都被扒光了,只剩下几条布挂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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