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叫我花骨朵。”
云蓁立马变脸,这是他小时候给自己取的外号,谁叫她幼年时见花就采,每天手里都抱着一束花呢?
“你,你也不准叫我小锦包,难听死了。”
这世上也就她和皇上偶尔喊他这个外号,真是每听一次心口就痛一次。
云蓁见到这一世的第一个熟人,心情格外的美,笑靥如花道:“好,以后不喊你小锦包了,俊得天怒人怨天理难容的顾大世子。”
顾锦霖夸张的捂了捂胸口,搞怪笑道:“小姑奶奶,我们的少年情谊真不是假的,这世上还是你最有眼光。
不过我记得我们大武王朝最尊贵的大小姐文采过人,国子监那群老古董还都摇头可惜你不是男儿身,可现在你的成语使用得不恰当啊,难不成学识退后了?”
云蓁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还翘着个二郎腿,似笑非笑道:“本小姐的学识再退后,也比你要强点。
十年过去了,要不我们再比试比试,你输了继续穿裙子,我输了穿男装,怎么样?”
顾锦霖脸一黑:“可以不说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吗?”
那是他这辈子都想忘记的事情,才智过人的他输给一个四岁的女娃娃,真的丢死人了。
云蓁乐呵得笑了,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示意他先坐下。
顾锦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坐回原处,回到原来的话题:“我说姑奶奶,你既然没死,还和我哥遇上了,你为何不回京,不给你家里报个平安?”
“你哥?”
云蓁不解,转头看向韩木笙,用一副很怪异的眼神看着他:“你竟然认了木头为哥?”
“木头?哈哈,这个外号取得好,很形象贴切,他就是一个木头。”
顾锦霖被她逗笑了。
韩木笙懒得理他们俩,端着茶杯一口一口的喝着。
“咳,我们不理他。
我当日是被人追杀逼得跳江,然后顺着北盘江漂下来流落到这里。
当时身无分文,又居无定所,身上的伤很重,尤其是脑袋受了伤,失去了记忆,刚巧在县城碰到木头,就死乞白赖的跟着他来这里借宿。
这大半年一直留在这里养伤治病,还有一小部分记忆没恢复,打算痊愈后再回去。”
云蓁简单的告诉了他原委。
“追杀?”
顾锦霖细长的眼眸下藏着锐利的锋芒,不自觉间就展现出了他冷冽的一面,声音如外面的寒风冰冷:“到底是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对你下杀手?”
云蓁冷冷一笑:“总有些畜生不如的东西呗。”
“你...”
顾锦霖对京城里各大府邸的事情都比较了解,转念一想就有了猜测,叹了口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早些年我一直随哥在战场上历练,偶尔回京都听说你身体羸弱不堪,弱得根本出不了府门,连太医院的吕太医都说你难长成人,现在看来里面猫腻很多啊。”
云蓁嗤笑一声,眼里闪过一道寒光,声音里还有一丝剥不去的恨意:“吕太医?他就是一个无品无德昏庸无能欺上瞒下只顾敛财的混账东西,后面两年若不是无意中发现了他的好心“照顾”
,我恐怕早就去地下给亲人尽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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