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社那略显陈旧却整洁的革委会办公室里,一张古朴的实木办公桌摆在屋子正中央,上面整齐地摆放着文件和笔墨,在阳光的映照下,墨水瓶折射出深邃的光泽。
靠墙的书柜里,各类书籍和档案被摆放得井井有条,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
窗户旁,几盆绿植在阳光的轻抚下显得生机勃勃,叶片上的水珠闪烁着细碎的光芒,宛如晶莹的宝石。
张主任满面笑容地招待着几位客人。
凌教授戴着一副黑框眼镜,耳朵上还戴着助听器,身着灰色的中山装,那中山装虽有些许磨损的痕迹,却更衬出他的沉稳与内敛。
他身形瘦削,深度近视眼镜架在鼻梁上,目光中透着温和与智慧,只是那眼神深处偶尔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那对来自省图书出版社的中年夫妻,顾主任身材高大,国字脸,浓眉大眼,身着中山装,显得干练利落。
每一个动作都透着果断和坚毅,仿佛时刻准备着迎接工作中的挑战。
叶薇主任则面容姣好,戴着黑边眼镜,眼神清澈如水,嘴角总是挂着亲切的微笑,身穿一套灰色的列宁装,朴素而不失大方,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凌教授原是中山大学的教授,正好也是顾主任夫妻他们就读的汉语言文学专业的学长,他经历过岁月的洗礼,精神矍铄中带着几分沧桑。
他们此次相聚,因为县宣传部的推荐,省图书出版社领导尤其重视,上级主管部门要求顾主任夫妻落来基层调查工作的真实性,并讨论凌教授精彩绝伦的连环画出版事宜。
凌教授微笑着说道:“这些连环画都是我儿子画的,我不过是指导一下并加以文字描述。”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欣慰和自豪,可那话语的尾音里又似乎隐藏着几分无奈。
顾主任和叶主任相视一笑,顾主任说道:“我们已经在圩市里见识了小凌晨的画技。”
说着从包里拿出小凌晨为他们画的写画,那画纸虽已有些褶皱,却无损画作的魅力,“瞧瞧,这线条,这构图,真是天赋过人。”
叶主任也连忙从包里拿出了几只陶瓷公仔,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说道:“你们看看,我们学长的儿子有多么厉害?这陶瓷公仔塑造得惟妙惟肖。
连环画已经令我们夫妻俩惊讶啦,今日行街去墟市,见到这四大名着的陶瓷公仔,更加令我们惊讶。
我当时还怀疑不是这个小朋友画的,现场看他作画,当场就知道是一个奇才。”
公仔一拿出来,县宣传部的黄副部长惊呆了,他睁大眼睛,忍不住凑近仔细端详,赞叹道:“这简直太精妙了!
这细腻的笔触,这生动的神态,每一个细节都处理得恰到好处。”
顾主任接着说:“我打算把这些和连环画一起推出,估计会是一个非常畅销的产品。
而且现在社会上很多人都喜欢摆设艺术像,如果把四大名着的陶瓷公仔、四大名着的连环画组成一个系列在新华书店售卖,肯定会是一个热门抢手的产品。
而且我已经买了18o只,9个公仔各2o只,已经拿到啦。
我再订了18o只,希望下周张主任能够给我寄过来。”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信心。
小凌晨不知道我们的身份,我们已经给他付了现金。
张主任赶忙说道:“哎呀,早知我就不用您付款啦,我们送您。”
他的脸上满是热情与豪爽。
顾主任认真地讲:“一码归一码,这是商品,而且我们拿回去可能作为艺术品,价格会更高。
我们看好,可能还要和你们公社合作,让我们做独家销售。”
张主任紧接着说:“如果省图书出版社能够出版凌教授的连环画,那就是我们公社极大的荣耀。”
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期待,接着向顾主任夫妻汇报工作,“公社组织了工艺创作组,提供给小凌晨和一班有艺术天赋的年轻人创作的空间,并且我亲自任艺术展工作组主任。”
黄副部长表示万分支持,铿锵有力地说道:“将由县宣传部提供一些经费和物资支持工艺创作组,并叮嘱张主任必须要把陶瓷工艺和连环画创作做好,把艺术打造成公社名片!”
顾主任满怀期待地说:“希望学长凌教授再创佳作。”
凌教授苦笑着摇摇头又幽默风趣玩起文字游戏自嘲一番:“其字本是其,加木也是棋,去掉棋局旁,加欠便成欺,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
顾主任也是妙人,他也应着凌教授的文字游戏说:“青字本是青,加水也是清,去掉清边水,小心便成情,好言相附和,真诚相邀请。”
众人都哈哈大笑。
办公室里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气氛热烈而融洽。
张主任爽朗的笑声,凌教授温和的话语,顾主任坚定的表态,叶主任亲切的附和,还有黄副部长不时的赞叹,交织成一曲充满希望的乐章。
对未来充满了期待,仿佛这小小的空间里正孕育着为文化事业添砖加瓦的无限可能,那光芒即将照亮这片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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