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的人,全都被摄了魂——懵了。
谁不知道,这是邢老爷子的小公主,虽然邢家对外宣称她是邢小久失散多年的双胞胎妹妹,而邢婉的母亲柳眉也一直没在公众面前露过面,但私下里可都传开了,邢老爷子心疼这小女儿流落在外吃了不少苦,当心肝宝对待的。
儿媳打女儿,如何收场?
“你,你敢打我?”
这两年养尊处优的邢婉早就已经忘了自己的曾经,一脸不敢置信地瞪着连翘,泪珠子扑漱漱滴落,“爸,她,她打我——”
邢老爷子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加之本来对这莫名其妙从天而降的媳妇儿就不太满意,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好脸色。
“胡闹!
赶紧给小婉道歉。”
看着邢婉那鸟样儿,连翘很费解,一个女人怎么能无耻成这样儿?
她也没顶撞,只是冷笑声中带着三分讥诮:“邢婉,我瞧你演这下三滥的戏挺带劲儿,但我警告你,你愿意当癞蛤蟆是你的事儿,别总往我脚上蹦跶。”
“爸,你看嫂子她,呜……”
邢婉双手捂着脸垂,眼泪就跟不值钱似的,那伤心,那难过,那可怜劲儿,比黛玉还惹人怜惜,周围顿时议论纷纷,连翘立马被刻画成了一个外表美丽,内心邪恶的母夜叉,舆论这玩意儿,看似没什么杀伤力,其实句句往你心窝子上捅。
“怎么这么嚣张?”
“是啊,打了人还嘴硬,真是没家教——”
家教,没父母的孩子哪来的家教?
攥紧拳头,连翘冷笑着,可怒斥的话却被一道冷冽刺骨的声音打断了——
“我老婆就嚣张了,谁他妈有意见?”
掷地有声。
笑话,他邢烈火的女人,凭什么让人指责?
一句话,现场气氛顿时降到冰点,而他身上那股子森冷劲儿活脱脱像极一个阳间存活的阎罗王,浓厚的暗黑之气慎人心脾。
沉吟,寂静。
“跟我走。”
只见满手是血的易绍天,视线微微掠过连翘后,一把拽住邢婉的手腕,拖着哭天抹地的她就径直离开了。
连翘没再吱声,望着他的背影,自然知道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可是,太迟了,错过了,不是么?
犹自怔怔出神。
一声比刚才还吓人的暴喝把她吓了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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