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好?”
我冷笑一声,“两次将我送进监牢,这便是你的‘为我好’?”
文兰怔住,我眨了眨眼,继续道:“上回蓬庐院的事,是你向二公子告发的吧?”
“缨姑娘,奴婢对不起你……”
文兰咬着嘴唇哭道,“那日,是奴婢听见了你和四公子吵架,不知你要与何人离去,担心姑娘的安危,这才告诉了二公子。
奴婢没有想到后来如此严重,竟让姑娘入狱……姑娘,奴婢错了。”
“从一开始,你就是二公子安排在我身边的,对吗?”
文兰低下头,算是默认。
好啊,终于承认了。
心口像是被捅了一刀一般难受——尽管心里早猜着几分。
曹丕背后即是曹操,也就是,曹操一开始就对我不放心。
很好,曹子桓,你们曹家人,真是下了好大一盘棋呢。
再好的情分,也抵不过真正的“主仆关系”
。
这些年以所谓的用后世平等观念对待贴身婢女,并未给我带来实际益处,反而屡屡受其羁绊。
也是,古人哪里像古偶影视剧里那么好忽悠呢?
“文兰,你虽比思思年幼,却素来乖巧懂事,侍奉我多年,一向谨慎稳重,何曾想,紧要关头,你眼中仍只有丞相,枉我平素都与你交心知底。
你和思思,都晓得这些年我对四公子的心意的,知道我不会就这样离开,可你竟然……罢了,再提什么姐妹情深就可笑了,你也是听命行事,我何必迁怒于你?只是自此之后,与你主仆关系也好,姐妹关系也罢,都一刀两断了。”
此生最恨被亲友出卖,一时悲伤缠上心头,无法平静。
文兰扑上前,忙哽咽道:“姑娘待奴婢们的好,府中上下都知晓。
那种事情,奴婢们是断然不曾与丞相提起的,姑娘如何责骂奴婢都好,就是不要赶奴婢走,奴婢伺候姑娘多年,早已认姑娘作终身追随之主。”
“一口一个奴婢,你不累么?站起来,不许跪!”
我听得十分不适,抚着背伤挣扎着坐起,倚在栏上。
不许跪!
站起来!
崔缨,你个懦夫!
杨夙昔日怒喝犹然在耳。
我怅惘地闭上眼。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更有心理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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