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回去吧,继续盯着四海堂和陆云亭,我有事会再叫你。”
陈伯衍无奈道。
陈战退下了,孟七七却兀自从容地把玩着手中那缺了口的茶盏,不言语。
沈青崖怕火烧过了,便道:“此事便交给我去办吧,我有一位旧识,人品信得过。
他是蜀中一个小门派的弟子,目下正在神京游历。”
孟七七点点头,这事儿就这么定下了。
随即沈青崖出去找人,房中只剩下孟七七与陈伯衍二人。
孟七七问:“大师侄还有何事?”
陈伯衍看着他,道:“小师叔不信我?”
“放心,我没那么矫情。”
孟七七边说边往门外走,到了门边才回过头来问:“我去为蔡东家守个夜,大师侄去不去?”
最终,两人又坐到了楼下,拿了壶酒浅斟慢饮。
令人好奇的是那位老刀客仍在原地未动,抱着剑闭目养神,只在孟七七二人出现时,抬了抬眼皮。
这厢孟七七自顾自地给自己斟酒,陈伯衍沉吟片刻,道:“当年我剑体觉醒之时,情绪不大稳定。”
孟七七斟酒的动作顿住,抬眸看着他。
陈伯衍继续道:“我变得越来越像一把冰冷无情的剑,我娘问我是不是丢了什么东西,我却不记得了。
后来她一力主张送我去孤山剑阁,她相信剑阁那样的地方能约束我,也能让我的心静下来。”
孟七七没说话,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陈伯衍忽而露出一丝无奈,道:“抵达孤山的那天我在竹林里远远见过你,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很想接近你,于是知道你就是小师叔后,便主动提出拜你为师——可是你却不肯收我。”
“你见过我?”
孟七七愣住。
“小师叔大约是没在意,那日你在林中练剑。”
陈伯衍道。
“是么。”
孟七七捏着酒杯,垂眸看着杯上青色的纹路,是真不记得了。
当年他不收陈伯衍,一是忽然发现他忘了自己,气的。
二是送陈伯衍来剑阁的人中有陈无咎,他不能暴露,只好谨慎行事。
当年的他还太弱了,唯有隐忍。
于是他明知道陈伯衍就在孤山,却没有与他相认,反而远走他方。
往事已矣,回忆伤感,不如喂狗。
孟七七放下酒杯盯着陈伯衍,目光灼灼,道:“我不会让你娶妻的。”
陈伯衍没有说话,眸光深邃不可探询。
孟七七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得有些快,刚刚喝下去的酒,似乎让他有些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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