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真,怎么又看呆了?」宝贵妃拿手在云真眼前晃了晃。
云真这才回过神来,目光中却显得有些哀伤,大概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伤感的事情。
他的目光淡淡从宝贵妃脸上扫过,最后又回到季安妮头上的那支桃花红玉簪上,低声地用大概只有他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原来你还留着这支簪子。
」
闻言,宝贵妃的神色也变得有些奇怪,笑容之间隐约带上了一点忧伤,但却强迫自己维持笑脸说:「当然留着,这么漂亮的东西,谁舍得丢?」
云真没有再答话,但从他脸上那抹淡淡的忧郁中可以看出他似乎回忆起了什么往事。
宝贵妃静静整理着季安妮的头发和衣服,嘴角的笑容温和而又感伤。
季安妮根本听不懂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只觉得气氛忽然变得有些沉重,宝贵妃拉着自己的手也传来了一阵轻微的颤抖。
无论云真还是宝贵妃,脸上的笑容都显出几分苦楚,总给人一种强颜欢笑的感觉。
「宝妃娘娘……」
季安妮刚想问个究竟,就听宝贵妃忽然打断她的话道:「好妹妹,时候也不早了,如果我们再不出发,只怕待会儿太后和三位贵妃等急了,我们都要受责罚的。
」
说罢便拉着季安妮向门外走去。
云真在身后喊了一声:「娘娘……」
宝贵妃的身体一僵,蓦然停下脚步,但却没有回头,用背对着云真,低声道:「国师,昭姬妹妹就交给我照顾,你放心回去吧。
」
宝贵妃这句话一出口,不仅是云真,就连季安妮也愣住了。
一直都听宝贵妃叫云真「云真」,现在突然听她叫了一声「国师」。
连季安妮这种粗神经的人都感觉到突兀和浓浓的逐客的味道。
好像宝贵妃有意通过这一声「国师」来拉开她和云真之间的距离似的。
刚才还十分和睦的气氛,仿佛一下被放入了电冰箱,温度骤降。
宝贵妃轻轻拉着季安妮的手,但却并不着急走,只是保持着背对云真的动作,似乎想等云真给她一个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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