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眼瞧过去,见那玉白的侧脸如琢如磨,神情洒脱,唇角含笑,两眼正视前方,目光中却满是坚毅之色,在幽深的林间飞奔着,脚下竟丝毫不停。
恍然间,两人似乎真像那帕子上所绣的比翼之鸟,双宿双栖,在这天地间尽情地飞舞翩跹,无拘无束。
默默想着,心驰神摇,似已醉了,只盼这一刻长久一点,莫要那么快逝去。
再回过神时,徐少卿已停住了脚步。
迎面便见几块高大的太湖石错落相叠,拢在一处,足有三四丈高。
而在下部交叠最紧密处,竟层错堆靠,也不知是有意无意的形成了一个不大的洞穴,高不满丈,进深约莫七八尺的样子。
徐少卿也没言语,将她轻轻放在地上,便牵着那玉手一同躲了进去。
甫一入内,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便小了许多。
这洞穴果然不大,两个人站在里头,已没多少转圜的余地。
这里应是御花园的僻静之所,看样子平时也鲜有人来,他却怎么会知道此处有这么个所在呢?
高暧正自疑惑,脚步向后一退,却似踢到了什么,差点失足跌倒。
她吓得轻呼一声,低头向后看,便见脚边竟是只油纸包,此时已被刚才那下踢散了,里头滚落出一截浅黄色的木头,手脚俱全,竟像是个人偶。
作者有话要说: 公主将会有意外的收获哟o(* ̄▽ ̄*)o
第93章鹊灵囿
“咦,这是什么东西?”
高暧不禁一奇,凝眉细看,见那东西果然是个人形,只是大致有个姿态,并不十分精细,旁边的油纸包里还有一柄雕木的刻刀。
这是谁留下的?莫非还有人知道此处?
“还在这里,臣倒忘了。”
徐少卿忽然插口,俯身下去从地上捡起那粗具形态的小木人,拿在眼前端详着。
“这东西是厂臣你刻的?”
高暧眨着眼睛,不禁更奇怪了。
他纤长的五指拈着那小木人,在掌间翻转流连:“怎么,公主不信么?”
她的确有些不信,东厂提督那般响当当的人物,却闲来无事躲在这山洞中刻小木人,那是怎样一番光景?
光是在脑中勾勒便觉怪怪的,忍不住竟要笑出来。
但看他面色恬然,唇角泛着淡淡的笑,似是对这东西极为熟悉,不像是在作伪,却又不由得不信。
徐少卿却没留心她这番面上的变化,对着那小木人凝视良久,幽幽叹道:“好多年了,都忘了它还在这里……”
她听他话中有话,不禁好奇起来,忍不住也屈膝凑了过去,只见那小木人皮色沉郁,刀刻的痕迹也已模糊,的确是有些年头的东西。
“厂臣这刻的是什么?”
他没应声,仍旧沉沉地望着那小木人,过了半晌才道:“公主可还记得,臣家里是在册的淘金户,却无金可淘,赶上灾年,地里打的粮食够不上交课,就只好举家逃亡,一路辗转流离。
幸亏爹略通些木雕手艺,便时常刻几个木人、木马之类的小玩意儿拿到街市上叫卖,虽然粗陋,难等大雅之堂,却也能换几个钱活命糊口,若不然,只怕臣早就已经……”
“厂臣……”
高暧听他说得悲苦,心中竟也难受得紧,咬唇拉着他手臂。
徐少卿回过头来淡淡一笑,在她手上轻轻拍了两下,缓缓摇头:“臣没事,都过去了,如今想来就好像是前世的一场梦。
还记得爹当年刻木头的时候,臣就爱在一旁瞧着,时候长了,自己也学了些皮毛,试试着动动刀,刻出的东西当然卖不上钱,只能留着当个小玩意儿罢了。”
他顿了顿,又捡起那柄刻刀,端详道:“后来入了宫,臣身上所剩的就只有这把刻刀,也是唯一的念想,可宫中不准私藏刀具,臣便将它藏在这里,偶尔寻些木头来刻一刻,也没做成过什么,只是一拿起这刻刀,心里头便不由得静下来,平日里在宫中受的那些苦,也就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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