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兰亭的生命定格在十九岁,他憧憬过上大学,憧憬过在棋坛上留在浓墨重彩的一笔,可因为英年早逝,太多太多美好的憧憬没有实现。
“好。”
顾留政嘴角轻抬了下,放柔了声音,“去上课吧。”
夏徽赶紧跑到教室,感觉所有同学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有点不自在,又有点小骄傲。
她同桌赵丹犹豫了会儿含蓄地问,“刚才那人是?”
夏徽那点小虚荣心又冒了出来,“是我师兄。”
赵丹羡慕地问,“师兄对你这么好?是男朋友吧?”
夏徽脸有点红,心突突的,“不是,我和他都是师父的内弟子。”
“什么叫内弟子?”
夏徽想了想,“打个比方,我们各科的老师也是师父,从某种意义上你和我也可以算是师姐妹,但将来我们一毕业了,就各奔东西了,联不联系看个人。
但是内弟子不一样,我从七岁就住在师父家学棋,师父师娘待我们如亲生。
我到杭城学棋后,师娘依然给我生活费学费,还给我买衣服寄过去。
我将来也要给她养老送终的,这就是内弟子。
留政师兄和我都是师父的内弟子,要一起给师娘养老的。”
赵丹羡慕道:“我也好想有个内师兄!”
戳戳手指,一幅小女生害羞模样,“那……那个……你师兄……有女朋友没?”
夏徽觉得她问出这句时,班里突然安静下来,所有男生女生都竖着耳朵听着呢。
她有些别扭地道:“这个……我……问问他?”
赵丹不信,“你怎么会不知道?”
夏徽无辜地道:“他一直在燕城,我才刚回来。”
她觉得自己的人缘莫名其妙的好起来了,班里的女生都主动和她说话,别提多友善了。
下午放学时顾留政在校门口接她,“今天怎么样?”
夏徽瞄了他一眼,阴阳怪气地道:“很好啊!
你中午往教室门口一站,同学们对我可友善了,尤其是女同学。”
顾留政无奈地道:“那我下回在车上等你。
把今天的《离骚》再读两遍,翻译给我听听。”
夏徽磕磕巴巴地读完,感觉顾留政握着方向盘的手指都白了,——被气的。
回去吃了饭后先和顾留政下了盘棋,到六点半开始做作业。
她算力不错,理科、英语对她来说都不难,但是那个语文……顾留政都有些头痛,她对文字简直就像是理解无力。
辅导她到八点半,对着墙练“爬高”
,夏徽委屈地低哝,“九点就要睡觉,二十分钟洗澡哪里够?”
顾留政盯着她,“如果我没记错,你早上洗脸刷牙穿衣只用了十分钟。”
“你怎么知道?”
“5:20时你闹钟响,我在隔壁都听到了。”
夏徽抱着睡衣默默地进浴室了,出来后顾留政已经走了,床头多了杯牛奶和一个喜羊羊。
她就知道虽然留政师兄从来不拿它出来,但肯定没有丢,她抱着羊滚到被窝里。
睡前又打开了mp4,听顾留政清冷的腔调吟诵着《离骚》,觉得也没有那么晦涩难懂了。
新的生活夏徽适应的很快,一个星期已经和同学们混熟了,每天放学时都有女生要和她一起出校门,意犹未尽地和她说着话,直到顾留政按响车喇叭才放开她。
某天一个女生递了盒巧克力来,桃心的盒子包扎着红色的蝴蝶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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