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处温泉,但泉中的水呈红色,我们便给它起了个名字,叫炼血池。”
白凝嘴角抽了抽:“想不到你们兄弟俩小时候就那么凶残。”
骖雁顿了一下,又道:“事不宜迟,什么时候向相爷禀报?”
白凝:“马上。”
“你们是说,有一处捷径,可以直接越过南国,进入到南国上空的封印?”
楚维束面色镇定,言语之间却是多了几分警惕与诧异,“骖雁,虽然他是你亲弟弟,但你要知道……他是敌军的人,他和你早就势不两立。”
“此事并非骖雁一时意气,在他与骖舞交谈的过程中,我也在场,我可以担保,这并非骖雁的片面之词。”
白凝面不改色地说道,她一早就知道,楚维束不会相信骖雁的片面之词,这件事情从骖舞身份公布的时候起,骖雁就已经踩进了楚维束的雷区。
不过好在楚维束是个心思缜密之人,并没有将这种怀疑放在脸上,毕竟骖雁是军中将士,立下过无数汗马功劳,楚维束即便怀疑也绝对不会说出来,以免寒了军中将士的心。
白凝也早就料到楚维束的担忧,所以她只能以自己来为骖雁担保,只有这样……才能让楚维束真正放下戒备之心。
“此番重新启用四大灵器,必定会耗费你不少的灵力,以防万一,我会让小荃还有金六二人跟随你二人一同前往。”
楚维束道。
白凝一怔,顿时心中一紧:“你把他们都分给了我,万一期间敌军攻打上来,你怎么办?”
“倘若你们成功,我自然不会与他们陷入苦战,何况这里不还有你留下的灵能炮?我一人足以应付。”
白凝不知道楚维束是不是真的可以应付,又或者这不过是他用来安慰她的话罢了。
等到将该交代的事情都交代的差不多了,楚维束方才屏退了左右,只留下了白凝一人在营帐之中。
“你也赶紧回去准备准备,不必记挂我。
凝儿,你记住……不论发生什么,我永远都会在这里等着你,等你和溪儿他们回来。”
白凝轻轻吐了口气,凝目注视着楚维束,女人眼中的情绪太过复杂,似有不舍,也似有无奈,然而更多的是愧疚。
对不起……她又要走了……
对不起……这一次,又将是一场生死决战……
对不起……这一次,她仍旧无法陪伴在他的身边……
白凝的心中有太多太多的对不起,可是这一切的一切凝结到了一块,却只化作了一句话:“我会回来的,你等着我。”
楚维束笑了笑,俊美的面容早已不复当年的敞然,眉眼之中仿佛多了一抹沧桑:“去吧。”
一切都是那样的平静,白凝走了,正如她回来时那般的悄无声息。
如果有可能,她宁愿她自己从未回来过,至少这样就不会让楚维束在得到与失去之间不断的转变,在喜悦与忧伤之中难以分辨。
四个人,驱着两匹银蛟,在宽广的山脉之上的纵马奔腾。
其实原本白凝是想从楚维束那里借来无恩的大白鸟用的,但考虑到楚维束的处境可能会比他们更加危险,白凝也就没有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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