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起初以为那真是一个大大的人形冰雕,凑近才发现那是个死人,而且还是他们熟悉的死人。
薄二狗的尸体被挖了出来,柳妙璎赶来验了尸。
“他是被人一刀割喉而死的,凶手的手法很利落,绝对不是第一次杀人。
准确地说,凶手应该杀过不少人。”
柳妙璎沉声说道。
割喉,杀过不少人……宋瑄立即想到的,就是高昌那帮北蛮子。
高昌士兵杀人都是割喉,而大祁士兵在战场上的杀人方式则是一剑刺入敌人的心脏。
粮草司的人以为薄二狗是冻死的,而且死者为大,谁也没想到要验尸,急急忙忙就把人给葬了。
现在才发现薄二狗根本不是冻死的,而是被人割喉之后在他身上覆了冰雪,将他整成一个冰雕,好让人不容易发现他真实的死因。
他失踪那阵子西北没日没夜地下大雪,尸体很快就会冻成冰。
宋瑄在粮草司的库房枯坐了许久,将前后案情梳理了一遍,大概清楚凶手的作案手法了。
凶手买通了擅长冰雕的薄二狗,让他用凶手提供的冰制成冰雕,那冰的原料自然是煮过小韶子果仁的毒水。
冰雕制成后,就放在院子里。
刺角瓜被运来的那天晚上,薄二狗给老卫头下了迷药,致使老卫头昏睡不醒。
薄二狗拿了库房的钥匙进入库房,拉上了黑色的窗帘,悄悄将冰雕搬入库房里。
他在库房里点燃了炭火,库房的温度骤升,冰雕很快就在空酒桶里融化成水,他再将刺角瓜放入水中浸泡。
还有一个问题,即薄二狗在库房点燃炭火融化冰雕,即便拉上了黑色窗帘让人看不见里面的火光,也会发出声音。
库房的窗户就对着粮草司的后门,当晚在后门处值守的守卫不可能一点声响都没听到。
那晚当值的守卫名叫张小海和田冬,二人都是雪河镇人,和粮草司其他人一样,都是因为在战场上受了伤不便再参战才来了这里当差。
他们二人都表示那夜库房没什么异样。
宋瑄见张小海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他轻咳一声,严肃地对二人说道:“此案事关重大,若有人撒谎耽误了破案,军法处置!”
张小海悄悄瞥了一眼他右侧的田冬,田冬将头扭到一边,没有理会张小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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