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桥生愣住了,胡槐和林九更是被今辞所彻底震慑。
如今在学校,当然不能出现教授殴打学生的事件,但今辞将胡槐掀翻在地的时候,用足了力。
那双恍然间只有在触及桥生时,才显露春温的绿色眼眸,此时满是凉薄悚然的冷漠。
胡槐被今辞的眼神吓得抖,他咽了咽口水,想开口,却生生卡死在喉咙。
而一旁的林九转身想趁此逃走,却被今辞瞬间掐住了脖颈,男人的手臂青筋暴起,林九觉得对方想打他,他在今辞的眼里,看见了近乎克制不住的残暴与戾气。
可就在这时,桥生开口颤巍巍地叫了今辞一声。
林九见男人在迟疑停顿后松开手,腿软的他直接瘫在地上,根本站不住。
而但凡换今眠或者任何一个熟悉今辞的人,他们绝不会想到能在今辞身上看到今天这些神情,他虽冷淡且带着距离感,但绝不会情绪外露,险些失控。
地上硌得手疼,桥生见男人似乎停下动作,他连忙撑着身体站起来。
“你们刚刚是想对他做什么?”
此时今辞脸上已看不出方才的暗色,他眉眼淡漠,语调平静,透着不容置喙。
林九哪能不认识今辞,学院,不,整个s大的人几乎都知晓这位样貌、才学以及能力极佳的特聘教授。
而他,自然不能跟今辞硬碰硬,他眼神闪躲,尽量让自己的态度看起来诚恳:“我们只是问桥生同学一些事情,都是误会,都是误会!”
胡槐咬着牙在一旁附和。
今辞知道这两人对桥生做了什么,之所以这样问,也是想看看这二人到底还能猖狂到什么程度。
何况,解决某些事或者人,并不需要他自己动手,出了学校,事情就会更容易得多。
或许这样的表述,有点违背现实常理,但在家族里,极少做出如此行为的就属他一个。
他还是第一次因为钟意的freesia萌生这样的念头。
桥生见男人再次朝那二人走近,他利落地抽掉林九还拽在手里的画,视线淡淡扫过对方:“没有下一次。”
随即微微侧头看向胡槐,目光锋利:“艺术学院的学生,他们的手应该用于艺术事业,而不是用在别的不相干的地方。”
胡槐哪里不知道今辞的意思,虽心有怨气,但明面上还是不敢有任何微词,他立马点头,而林九见状,拉着人再次道歉,就朝楼道另一端迅离开。
好一会儿。
比今辞、桥生先出声的,是突然下起的雨。
今日男人身着黑色衬衫,袖口微微挽起,露出清冷白皙的腕部,极具力量感的手还轻捏着他的画,桥生眼睫颤动,与此同时,还未完全盛放的蔷薇也在颤动,甚至因为突然下起的雨,垂下芳菲。
freesia,应该待在花房,今辞想。
他将画重新递还给桥生,对方伸手道谢接过。
“谢谢老师。”
其实,桥生有些不敢对上今辞的视线,他不知道今辞有没有听见林九的那些话。
但更多的,仍旧是他实在打不起一点精神,他觉得将自己的负面情绪传递给对方是极其不尊重人的行为。
“小孩,你,在害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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