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容易,如今却难了,皇上可曾听说过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花月吟,朕待你不薄。”
“妾身待皇上又何曾不是真心实意?我从十五六岁就跟了皇上您,这些年我图过您什么?我一无父母族亲,二无子女,我所图的,不过是皇上您也真心待我,多爱我一点。”
“朕爱的是曾经那个刁蛮可爱的你,并非如今这个心狠手辣的妒妇。”
“妒妇?皇上这话是何意思?”
“昨夜沈才人误食红花差点流产,后来查出是她宫中名唤落雨的宫女暗中下药,而那宫女在慎刑司已全部交代,说是受你指使,以黄金百两买断沈才人及腹中孩儿性命,事先的二十两黄金已在她交代的后院小径土地里挖出,你还有何狡辩?”
这一切问话,皆在花月吟意料之中,她眼里噙着一汪泪,垂眸时目光变得暗淡:“那便将我宫里的人都抓去审问拷打,看有没有人知道此事,若此事为真,严刑之下必能撬动一些人的嘴。”
“她说她是受我指使,可我连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皇上难道要听信一面之词吗?”
“再说黄金百两可不是小数目,前阵子嫁妹已掏光了妾身所剩不多的积蓄,这些日子皇上愈发冷落妾身,并无额外赏赐可得,妾身又无父母族亲帮衬,要拿出黄金百两谈何容易?”
花月吟如同一抹萧瑟悲凉的秋风,双眸若破碎琉璃般盯着梵昭,令梵昭有一刻心软:“好,你既光明磊落,自是不怕查的,来人,将落雨带来欣合宫,朕倒是要好好看看究竟是何人说谎。”
“等等。”
花月吟拦住准备通传消息的洪广,“皇上,若是事情水落石出,的确是您错怪了妾身,又该如何?”
这一句话将洪广吓得替她捏了一把汗,天底下哪儿有这样的道理,居然敢跟九五至尊谈条件。
“你想如何?”
“妾身想远离皇宫,去苍斡山尼姑庵带发修行。”
梵昭冷笑一声,神情是前所未见的阴冷:“我瞧着你定是疯了,皇宫岂是你想留就留想走便走之地?”
“多年情份走至如今田地实不是妾身所想,怪只怪事与愿违、男儿凉薄。”
“好一个男儿凉薄,那朕便如了你的愿,彼此了断,大家清静。”
这一刻,一股怒火窝在梵昭心头无处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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